横刀夺爱这种事,总不会在同一人身上发生两回吧?

    “大人是忘了前几日在宸元宫纾雅已表露过心迹?”纾雅安抚着他。

    魏垣笑道:“不曾忘记,这一次是我自己选的,我不想有任何闪失......”说罢,拥得更紧。

    他的“上一次”正是玉翘逃婚,不过许玦待她极好,他由衷祝福。

    ......

    半晌,纾雅抽身出来,魏垣这一句话,不仅让她想到了姐姐与姐夫,还有白日里打马而来,与魏垣似是相识的年轻男子,话锋一转,问道:

    “对了,大人,为宁王车驾开道那人,是姐夫的侍卫么?可我仿佛听到大人称其为将军。”

    从温柔乡中醒转,魏垣也蓦地记起这茬。他摇头,倒不是否定,只是自己也拿不准那人在京城的身份,解释:

    “那便是河陇大将军长子祁昌华,因战功也获封将军,皇帝遣他去宁王处,并非只是当侍卫......”

    这话正符合纾雅所想,那人眼底满是傲气,见了魏垣竟直呼其名,当时她心中就纳闷:长公主一家曾经再如何受皇帝猜忌,如今都已释嫌,能对魏垣如此不恭的,想来也只有那视魏家如阶下囚的祁氏。

    “纾雅只知祁氏对大人一家不甚友好,留他在姐夫身边没问题吗?”

    她明显感到许玦身上那股劲有所不同,城门口见他时,总觉他不如以往亲切,或许正应了祁昌华那句“威仪不到,他人自会觉得软弱可欺”。

    “几年前我与他一同参与过平定吐蕃滋扰的战役,那时毕竟年纪不大,还算友善,只是如今初封将军却不能继续建功立业,还不得在京城树立威信站稳脚跟?”

    魏垣说不出哪儿不对,他张扬得恰如其分,谁也不能挑出半点实质毛病,皇帝替许玦择了他,用意大抵也是保许玦不被其他皇子排挤打压。

    “我打算着伍必心支会京中线人,留意其动向。”就这样把许玦交给他,魏垣也是不安。

    “你一直知道?”纾雅诧异。她知道伍必心与闵红荼的关系后,一直守着这个秘密,没想到蒙在鼓里的是自己。

    魏垣眉锋微蹙,迟疑道:“他养了好些线人,那些人的身份我不感兴趣,只看结果。”

    “大人与伍必心亲密无间,再不感兴趣也不会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吧......”纾雅试探发问,随后恍然大悟道:“难怪闵女官待姐夫好,其中竟是有原因的。”

    “什么?”

    “闵女官是伍必心的线人啊,她关照姐夫,不正是大人的意思么?之前还被人拿来做了文章......”

    二人对视良久,都从彼此眼中交换到不同信息。

    魏垣的确吩咐过伍必心派人暗中保护许玦,却不知他将手伸向了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