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选,儿臣也不愿要......”许玦说着,嘴角勾带笑意,眉头却深锁,一副苦相。

    “好了,今日朕召你来可不是为了说这些......”皇帝从许玦话中听出了怨怼之意,摆手打断,切入正题:“朕知你害怕韦家拖累,只有一句,朕不会迁怒于你,不仅如此,朕还要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说罢,皇帝转头给了身侧太监张公公一个眼神,只见他捏紧拂尘碎步出殿,而后从殿外带来一个青年人。

    那人二十岁上下,脸庞轮廓硬朗,皮肤有些粗糙泛黑,但不是黢黑,像在西方大漠吃了许多年风沙的样子,他上身健壮,特别是那宽大肩膀,与许玦一对比真是天壤之别,整个人十分高大英武。

    许玦进殿时他已在门口等候,只是许玦只顾着自己那挥之不去的愁绪,对此毫无察觉。

    “祁昌华见过陛下,宁王殿下......”青年跪地行礼。

    来者正是河陇大将军祁宪长子祁昌华。祁家出自河西凉州,二十五年前助力攻破晋地云水军之围后甚得皇帝信任,发迹后势力迁至陇西秦州,统领两地大部分兵马。

    “这儿不是朝堂,不必拘于礼数。”皇帝招手示意他起身。

    祁昌华站起来后从上到下打量着许玦,看得他又露了怯,不住躲着这赤裸裸的审视眼光。

    “哈哈哈陛下,外边传言没错,这宁王殿下果真是玉树临风!”祁昌华看够了,迸发出一阵笑声。

    许玦不知这是真夸赞还是借机嘲讽,心中纳罕这人好生无礼,说不拘还真信,竟敢在皇帝面前放声大笑。好在,他声音沉稳,不似其他武将那般粗犷沙哑,否则许玦还真不想杵在这屋内。

    “昌华久居沙场,性子野蛮,还请陛下勿怪。”他察觉到许玦神色有异,再度弓身作揖道。

    皇帝道:“朕若不知你的性子,怎敢召你入紫薇殿,那议政殿不是更好跪?”转头又对许玦说:“你身边缺个好差使的人,朕便把祁小将军给你......”

    “将军?”许玦惊诧,送到自己身边岂非要当侍卫?从来只有侍卫升将军,哪儿有将军屈尊来当王府侍卫?“来王府只怕辱没祁将军了......”

    “微臣十五岁起便随家父征战,西南驱吐蕃、北上御匈奴,距今已有六载,幸得陛下赏识,获封将军,如今自是要回报,又不是降职,殿下切勿多心。”

    他并未因这看似无理的安排而懊恼,脸上反而透着一股自信之态,这让许玦产生了些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