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从他眼中捕捉到了羡慕。

    “我还以为你也住这儿。”

    罗兰打趣。

    “我是很想,罗兰。”

    费南德斯没掩饰自己的渴望,耸耸肩,手搭在车篷上,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一栋宅子的钱,你知道要多少吗?相对应的身份——执行官可不够格。”

    “算上雇佣杂役女仆,听差,家政,车夫,厨师,每年最少都要支出三四百镑——这还是在我遗漏了园丁和贴身管家的情况下。”

    费南德斯皱着眉,给罗兰掰手指计算:“装潢,日常开销,酒会沙龙,收礼回礼,出游,打猎,各种节日…”

    “罗兰,住在这儿可不是买一张床躺下就算住了。”

    三四百镑每年…

    罗兰咧了下嘴。

    这也太多了。

    “多?”

    费南德斯摇摇头:“这是最低限度。要知道最高标准可是二十四名仆人,那些年收入数千、数万镑的富商或银行家才能有这样优渥的生活。”

    罗兰头一次觉得,每周到手的一镑算不上什么。

    “本来就算不上什么。”

    费南德斯随手指了指那些玻璃擦得锃亮的商店。

    “你在这儿转上一圈,不,都用不了半圈,一个月的薪水就没了。”

    他夹了夹手指,特指那些男士们手里夹的雪茄或长烟卷:“等你成为正式仪式者,周薪会提高到三镑,到了我的级别,是五镑——可想住在这儿,也要下辈子才行。”

    费南德斯的话让罗兰十分惊讶。

    并不是他口中穷奢极欲的生活,而是说出这些话的…

    费南德斯·德温森本人。

    这位循规蹈矩、貌似憨厚的仪式者大人,这位对上层生活如数家珍的仪式者大人,似乎…

    还有另外一面。

    “虽然那群秃鹫的做法令人不齿,可不得不说,要想过得舒服点…”

    费南德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压着声音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有些偷偷摸摸:“罗兰,你以后也要记着学着,总有天会轮到你自己干。”

    罗兰没接话。

    他生在地狱,所以,并不会苛责一个人向好向奢的心。

    倒不如说,有了这番对话,费南德斯才在他心里立体起来——更像个活人,而并非厌恶邪教徒、追逐正义的机器。

    倒按职位来讲,最高的应该是伊妮德了吗?

    她的周薪应该比十镑要多吧?

    “伊妮德大人?”

    费南德斯神色古怪。

    “罗兰,你知道审判长这个头衔意味什么?”

    他好像在嘲笑罗兰的无知,嘴角上翘:“这么说吧,如果伊妮德大人同意,有的是人甘愿双手奉上这里位置最佳的宅邸,包括一整队训练有素的仆人,并为其每年支付高昂的薪水。”

    罗兰还从没听伊妮德说过这些。

    “如果你能踏上圣焰之路,或许伊妮德大人的未来,就是你的未来…”

    听起来很厉害。

    可伊妮德女士看起来又那么年轻。

    审判长,这么厉害的头衔,罗兰以为得是那些老头子才能挂上呢。

    她是几环仪式者?

    什么时候成为的仪式者?

    用了多久?

    费南德斯扫了罗兰一眼,刻意略过了这个问题,揉了揉额角,抬手拉了车铃。

    “我们到了。”

    马车在一幢‘小庄园’前停下,车门正对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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