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入一滴水银,整根试管像燃烧的太阳般璀璨。

    蕴含着朦胧光斑的小试管被从窗枢上摘了下来,用木塞堵住,放进属于自己的小衣柜里,用棉布裤包好,避免接触‘夜晚’。

    他的大衣内兜里还有五根制作好的。

    罗兰制作起来从没失败过,成品看似也比描述上的‘更加灿烂’——

    更有趣的是:当某天仪式后,他惊讶发现,不仅仪式中的那根试管变成了金灿灿的圣水,就连放置在一旁窗台上‘闲置’,等待下个周期再转化的那根,也变成了圣水。

    ……

    「书页秘响」

    「你的双眼将不自觉地扭曲着每一次仪式,使它们偶尔产生更加强大的效果。」

    ……

    真令人意外。

    普休·柯林斯就坐在屋中间的凳子上,捻着手里的草药根,看这只柯林斯家的勤劳小蜜蜂来来回回地爬上爬下。

    “你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罗兰。”

    老头不大乐意的用鼻孔喷着气。

    自从他成了那群黑乌鸦的一员,整天神神秘秘的。

    要么捣鼓些奇怪的玻璃罐子,要么拜托威廉,不知从哪给他弄回一罐子水,要么,就趴在桌上,半个小时一动不动的发呆,嘴里念念有词…

    虽说从那天开始,罗兰就拒绝了自己每周付给他的‘酬劳’,可这也…

    也太渗人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

    “一些小事儿,叔叔。”

    “你的‘小事儿’最好别把我的药铺炸了。”老柯林斯语气不善:“你早晚都要结婚,还真准备跟那只黑乌鸦在一块?她比你大了几岁?有多少嫁妆?我看也不体面吧,要让人知道了,谁会祝福你…”

    「我会我会。」

    -你闭嘴。

    罗兰干完手里的活,拉了条椅子坐到叔叔面前。

    “伊妮德女士对我并不特殊,叔叔。她一视同仁。”

    “哦,我看东区也不是没有济贫院,”普休·柯林斯阴阳怪气说道:“不如让那个‘没有对你多加照顾’的女士,也去那儿撒撒钱怎么样?”

    “你什么都不用干,整天在家里待着,一周却至少有十来个先令的收入。”

    “罗兰,别告诉我她钱多的没地方花。”

    他摆出一副‘我老早就知道了’的表情,审视罗兰。

    十来个先令?

    嗯…

    “您是怎么知道的?”

    “看看,看看,这时候用‘您’了——”普休·柯林斯哼了一声,用食指点着他的眉心:

    “你这小东西就是奸诈,勾得那些西区的夫人小姐们成天往这儿跑——倘若你赚不够十个,能提出交三先令给我?你至少,至少每周往兜里揣十个先令。”

    “要我说,没准还能再多点呢…”

    “我猜得没错吧?”

    「其实…是一镑哒~」

    罗兰用力绷住嘴角。

    「绷不住就别绷了。」

    -我能。

    “您说的一点没错…”罗兰面露‘愧色’,垂头:“我的周薪确实有十一个先令,是伊妮德女士仁慈。”

    老柯林斯一拍桌子,满脸笃定:“我说什么来着!”

    “我想,食宿费用可以提…”

    “我宁愿你别干这活儿。”他用眼珠子斜他,打断了罗兰的话:“你自己攒着吧,好歹是柯林斯家的后代。少给我去不干不净的地方——要是让我发现你身上长了什么‘风流印’,就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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