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发现拐角还真有一间,开门一看,不由摇头。

    这哪里是上房,明明就是一件小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仅有的一张床已经占据将近一半的空间。

    不过也不想计较那许多,先点上灯烛,避免锁上房门后屋里一片黑暗,待完成一切便在床上安坐,缓缓进入定中。

    随着呼吸吐纳,那个东西壮大的感觉再次出现,若将身体比作容器,这不明之物便已然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空间。

    感觉中,好似过去了三日,这东西终于止住了壮大之势,此时忽有所感,觉得这东西好像缺少了模样东西。

    思索片刻,王权心头一亮,暗道:“莫非是……”

    退出坐定,发现一片黑暗,知晓灯油已经耗尽,没有在意,凭多年的经验,从袖中取出印契宝录,展开放在身前,再次入了定中。

    这一回,体内这东西再次发生变化,貌似是转动起来,且能清晰地感知到,速度正越来越快。

    因身体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王权依旧在吐纳呼吸,任由这东西快速转动。

    没过多久,在他的感知中,这东西猛地一涨一缩,随之而来的,是眼前出现的一卷卷暗紫色的木简,应与印契宝录用的木简相同。

    明明双眼垂帘,却依旧可以清晰地看见,所幸自小习练这吐纳之法,身轻体健,记性极好,看过便不会忘记。

    一卷卷木简在他眼前依次展开后消失,直到最后一卷烟消云散,他被迫退出坐定。

    周围一片黑暗,想要将放在身前的印契宝录收起,摸索半天发现竟不翼而飞了。

    凭着记忆下了木床,点上灯烛,回身一看,还是没有印契宝录的影子,他面上露出应当如此的神情,道:“这印契宝录,果然别有奥妙”。

    方才眼前出现的木简,足有十二卷,除第一卷用的文字,与印契宝录一样,其他的都是从未见过的文字,更无从得知其内容为何。

    印契宝录上的文字,用他母后的话说,是修道之人用的道字,还好他曾经缠着母后教他修道,从而认真学过这些文字,否则岂不是只能望法空叹?

    其他卷中文字虽不认识,不过著就木简之人显然早有预料,第一卷中记载有一篇开眼之法。

    其中明确记述,若要观览后续载法之简,必须开的一转法眼。

    虽然玄功尽在眼前,但这开眼之法却着实有些诡异,需一初生之灵为辅,使用熬煮之法炼化入身,则法眼自开。

    初生之灵也明确说了,人乃万物之灵长,以人为最佳。

    这岂不是要让他去找来初生的婴儿,然后要了其性命吗?这等法门,怎么看都不像正经路数。

    想要将其抛弃,可想到自己根骨之差劲,几乎无人看好,又有些犹豫起来。

    终于,他思虑一定,道:“罢,初生之灵又非必须是人,去买几头新生牲畜好了”。

    想到便做,打开房门朝一楼大堂去了。

    老板娘一如既往坐在大厅之中,见王权下来,脸上立时露出笑容,道:“贵客可算下来了,一月多没有半点消息,我还以为您出事了呢”。

    王权听到已经过去一月多,没有丝毫意外,拿出钱袋取出一枚金锭,掂在手里,道:“老板娘,我还要再住些时日,不知可否在你这打听一件事情?”

    老板娘的目光随着金锭一上一下,口中连连保证,道:“贵客请讲,别说一件,便是十件也行啊”。

    王权将金锭抛给老板娘,问道:“附近可有放牧牛羊的牧农?”。

    老板娘接下金锭,动作娴熟地放嘴里一咬,笑颜如花,道:“放牧牛羊的倒是有几个,不过时常在外,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贵客登门怕是要空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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