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刘妈妈也是一样的想法。当她看到卫小娘和明兰枯瘦的模样,感受到她们屋里如同冰窖的阴寒,再搜完卫小娘的屋里屋外,就万分肯定这是替大娘子扳回一局的好机会——只要暗中把林噙霜的贼赃和假帐搜出来。

    刘妈妈来到王若弗跟前,道:“大娘子,我已经看过卫小娘了,她精神头还行,就是干瘦得很。大姑娘已经带她和六姑娘去老太太房里用膳了。”

    王若弗:“家里也不缺她吃用,怎会干瘦?不是还在份例外多给了她许多东西?”

    刘妈妈:“说的是啊,我疑心是底下人手脚不干净,但问她,她又没说什么。”

    王若弗摇头:“她就是个闷葫芦,手又软,不顶事。不过,我现在也管不到她头上,华儿的婚事才是重头。”

    刘妈妈:“那是自然。只是,这些事情还是要加倍防着才好,别把那起子人的心给养肥了,万一胆大包天把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回头不得惹出大笑话。毕竟,现在伯爵府的大郎夫妇还住咱们家里呢。”

    王若弗一拍桌子:“谁敢!拖出去打死!报官!”

    刘妈妈忙安慰:“大娘子别生气别生气,奴婢说的就是个万一,没真就如此。奴婢找大娘子讨几个之前管过账的,先暗地里查着,再安排些不起眼的人手多盯着,确保万无一失。”

    王若弗瞪着她:“何须如此麻烦?既担心是卫恕意手底下人不干净,那就拉出来审一审便罢了。”

    刘妈妈摇头:“审人的动静就大了,要是给袁家夫妇知道了去,不是给大姑娘丢脸?更何况,有没有还不一定呢,万一是冤枉的,那岂不是让大娘子白担个刻薄名声?”

    王若弗往椅子靠背上一躺,叹气:“哎,真憋屈,要是对牌钥匙在自己手里,想查账就查账,哪还要这番畏首畏尾?都怪林噙霜那个贱婢!按说,这合该是她现在要管的事情!”

    刘妈妈:“她只懂卖弄风骚勾搭主君,哪里担得起管家大事?再说,回头要真是给她办好了,那对牌钥匙我们更要不回来……”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王若弗白了她一眼。

    主仆二人对视片刻,王若弗放弃似的垮了眉毛道:“行吧,就按你的意思办。替我洗漱,我午睡会儿。”

    刘妈妈绽开笑容:“是,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