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就听门口传来一惊一乍的呼喝声。

    “温温姐,你怎么样了,温温姐!”

    我和陆离同时侧过头一看,进来的竟然是温翼宁!

    此时的温翼宁脸上满是担忧,话音刚到人已经冲到了我的病床前,而且不着痕迹的挤开了陆离,唉声叹息的说,

    “温温姐,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都怪我不好,身为弟弟却没有好好照顾你。”

    我立时挑眉,这家伙变性了?

    刚这么想,门外又传来脚步声,爸爸和二叔一起出现在门口。

    我回眸看了温翼宁一眼,刚好捕捉到他漫不经心的一刹那。

    难怪了。

    既然要演,我就帮你演全套的。

    下一秒,我拿出姐姐的姿态抬手摸上温翼宁扎手的杂毛,有气无力的说,

    “翼宁,怎么能怪你呢,要是那天你……”

    果然,温翼宁以为我要提及那晚的不欢而散,慌得登时身体僵硬,赶紧握住我的手打哈哈。

    我暗笑不已,时值深秋,他冒汗的速度倒是挺快。

    爸爸和二叔走过来,看见温翼宁这么关心我,两位长辈当然欣慰不已。

    其实,我又怎么可能真的把那晚的事说出来。

    强打精神,我和二叔寒暄起来。

    而陆离已经悄悄退到了一旁,但不离开。

    我能感觉得到,他的视线总会若有似无的投注在我身上。

    也难为他了。

    二叔转达了二婶对我病情的关心,说话时他满眼的慈爱,我知道他心疼我不比爸爸少。

    谈话间肯定会提及我的病情,这时候温翼宁却忽然冒出一句话,

    “怎么温温姐还不能出院?”

    “不是有什么特效药吗?”

    被子下,我捏紧了床单,暗骂温翼宁这张封不严的嘴。

    特效药的事,爸爸其实并不知情,就连我也是从季江白口中得知的。

    季江白为人阴鹫莫名,但手段确实高明。

    现在温翼宁忽然提起,肯定不是从秦医生那里得知,而是季江白透露的。

    果然,爸爸眸光一亮,立即追问我,

    “温温,是什么特效药?”

    我不想让爸爸和自己一样尝尽失望,于是随口敷衍几句,说是秦医生无意间听到的传闻,没有任何实质佐证。

    但温翼宁就像要和我作对到底一样,又开始发问,

    “可我听说确实有一所大学在研究这个药物,只是没有投入实际治疗而已,温温姐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我眉心紧蹙,后槽牙都被自己咬酸了。

    “温温,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爸爸的眉心皱得更深,望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质询,

    “我马上去跟秦医生谈谈。”

    “爸!”虽然我极力想阻止,但仍拦不住爸爸匆匆出门的脚步。

    他老了,我真的不想让他徒增悲伤。

    而病房里,看出我的不愿,二叔已经开始斥责温翼宁的口不择言。

    但温翼宁哪里是会悔悟的人,看似低头认错,可表情全无悔意。

    我一发狠,当着二叔的面就问他,

    “翼宁,这些日子你从来没有在医院出现过,特效药的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