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那个网兜。

    两条一品梅,两瓶剑南春的。

    好家伙!

    日常送礼,都送这些?

    什么样的家庭,敢这般大方挥霍?

    可笑自己刚刚还同情吴巍来着。

    怎么就忘了人家手上俩小洋楼工程,以及一个快要到手的厂房工程呢!

    拎上网兜,翟科掂了掂。

    内心忍不住腹诽道,看来穷人竟是我自己。

    提上网兜,挥别吴巍。

    翟科拐上村道,直奔西头的乔家大院。

    一路上,车头上沉甸甸的。

    翟科从来没有这般腰板硬挺过。

    抵达乔家大院时,师娘程月娟正在端菜上桌。

    落落大方得犹如城里人似的的乔玉燕,从旁打着下手。

    一进门,翟科拎着网兜,就叫的很大声:“师娘,玉燕,我师父人呢?”

    程月娟回头看了翟科一眼道:“在老三家里。”

    随即埋怨道:“你说你来就来,这不逢年也不过节的,提什么礼物?”

    乔玉燕笑嘻嘻地接了那礼物,再看向四师兄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由笑着调侃道:“妈,四师兄发财了,送的礼比过年送的都贵重!”

    说话间,乔五爷打支书堂屋里走出来。

    背着手直奔过来道:“难得见你小子出这么大的血!怎么,以后日子不过了?”

    翟科眼见瞒不过。

    没办法,师父一家,都太了解他了。

    于是腆着脸笑道:“师父,师娘,今儿我也算是借花献佛了。”

    乔五爷走近道:“怎么个意思?借谁的花?”

    说话间,从闺女手中接过洗脸盆和毛巾道:“过来洗手,咱爷俩边吃边聊。”

    翟科搓搓手道:“我也馋师娘的手艺了。”

    师徒俩洗干净手,一道往堂屋走。

    翟科先问道:“师父,师娘,二哥、三哥都不在家?”

    程月娟摆着筷子道:“二子在他自己小家吃,三子你知道的,搁外头耍,见天地不着家。”

    翟科也是见怪不怪了。

    毕竟学徒那些年,对师父俩儿子的秉性,那都是摸得一清二楚。

    一家三口,连带着翟科坐下后。

    眼见着乔玉燕拿出本地的大曲白,翟科当即提议道:“师父,尝尝我带来的剑南春呗!”

    乔五爷瞥了一眼那网兜,赞同道:“就依你。”

    随即,趁着徒弟拆酒倒酒的同时,继续先前的话题道:“你还没说,这么重的礼,都是哪来的?”

    翟科小心翼翼地斟满了师徒俩的两个三钱盅。

    酒香扑鼻之际,这才献宝似的道:“这么多烟酒,可都是我从师父您的关门弟子那边借来的!”

    乔五爷眉头一皱:“我哪来什么关门弟子,最后一个入门不就是你么?”

    翟科追问:“师父,你真没瞒着我们师兄弟,在外头收关门弟子?”

    乔五爷俩眼一瞪,“收徒就收徒,光明正大的事,我瞒着你们师兄弟做什么!”

    这时乔玉燕心里一动:“四师兄,你这烟酒该不会是从吴巍哥家里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