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笑,“我不安好心,我狠心?”

    “我在柳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你们有谁真正的关心过我,又有谁不是将我当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来使唤?”她朝着从昨夜开始昏迷不醒的小厮走去,低声道:“你有我苦吗?你拿着万两的借据过来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那可是一万两啊,我们柳府早已经被秦家少爷掏干,已经捉襟见肘,哪里来的万两白银?”

    “这小厮是来要我命的啊!”她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眼睛通红,嘶声力竭。

    “既然他要我的命,那我肯定要先锁了他的命!”

    “我以为杀了他将借据撕了能抵过这些债务,可他掏出的借据并不是真迹,你们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是想让我家的孩子们衣食无忧地活着而已。”

    “柳秋平,你成不了大器也拿不出主意,你可知你那个好姐姐去年冬天将咱们府上银钱掏空的时候,我舔着脸去娘家拿钱吗?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你官越来越大,面上风光!”

    “都冲我来吧!大不了咱们都鱼死网破!”

    “你这个疯子!”柳秋平瞧着她头发和眼角大片的鸟屎,一副狼狈的模样,指着她的手哆嗦着,“你一定是疯了!”

    “我疯了?你每个月那点俸禄够用吗?还效仿别人赈灾,你还捐了整整两年的俸禄,你是想将我们柳府这一大家子饿死吗?”

    柳夫人紧盯着柳秋平,那淬了毒意的目光让柳秋平浑身不自在。

    “我之所以捐两年的俸禄,其中有一年是替秦府捐的,大姐将我拉扯大不容易,你是知道的,他们府上不比咱们风光……”

    “不比咱们风光?”柳夫人冷“呵”一声,“柳秋平,这种话你用来骗自己吧?她儿子一晚上可输了万两白银!”

    秦宽的脸色越发难看,柳如烟感受到他眼中的寒光,双手攥紧,低着头紧咬下唇。

    大当家站在那里,唇角轻轻扬起,“柳夫人对秦家原来有怨意啊~”

    “你胡说什么,我家舅母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挑唆我们两家人的关系!”秦若时佯装拿着棍子要去揍他,大当家刚碰到她的衣袖,秦若时立刻被‘弹出’好远。

    她捂着胸口咳嗽,“好强的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