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技重施?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但这里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被有心人在传扬出去,难免再被刁难。

    如此,还需想个良策,既能保住颜面,又可以震慑宵小之徒。

    “滚,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我扒了你的皮。”

    “好好,小人这就滚。”

    那人连滚带爬,匆忙离开,常青感受到周遭的惧意,顺势而下,怒目扫过众人,笑道:

    “今天吕先生在澜庭阁摆寿宴,本公子还要亲自去贺寿,没有功夫理会你们,但谁若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众人噤若寒蝉,目送常青离开。

    他居然还敢去澜庭阁,那想来与澜庭阁的东家之间,矛盾应该不会很深。

    等等,他刚刚说,澜庭阁的东家是章和公主?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均是恐惧和不安!

    ……

    建康府,府衙内院。

    苟荡已经从昏迷中醒来。

    只是伤势不轻的他,脸上依旧带着病态的苍白。

    得知宋言被苟富贵放了之后,他心中不悦,脸上的皮肉都在因为怨怒而抽搐。

    面对神色平静的苟富贵,他先是惶恐不安,到小心翼翼,再到几番试探,确认对方不会拿他问责之后,这才道:

    “爹,宋言将孩儿害成这样,您为何还要放过他?”

    苟富贵闻言,转头看着苟荡,内心再起波澜。

    原以为,这小子醒来之后,不吵不闹,应该是想明白自己被人利用,这才遭此横祸的。

    但他一开口,苟富贵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猪脑子还是那个猪脑子,没有半点变化。

    “混账东西,你还敢找他麻烦不成?”

    “我为何不敢,他害我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等我伤势好一些,我定要取他性命。”

    苟荡挣扎起身,牵扯到伤口,脸上隐隐闪着痛苦之色,但还是强撑着靠在床头。

    身体上的疼痛,对于他而言,哪里有心灵上的创伤来得严重?

    “若不是他救你一命,你现在已经死了。”

    他胆敢找宋言麻烦,那就是要拖整个苟家一起灭亡,苟富贵就是担心苟荡还被蒙在鼓里,特意守在身边,直到他醒来。

    “你的伤势,并不影响日后人道,只是以往能坚持半个时辰的话,以后可能会下降一些,但也够用了。”

    什么?

    苟荡惊疑不定的看着苟富贵,什么叫只是下降一些?

    初闻不影响日后行房内之事的时候,他还松了口气。

    可一听质量下降,他顿时心如刀绞,他本来就只能坚持一刻钟不到,再去掉一半,以后还如何重振雄风?

    “这并非关键。”

    苟富贵耐着性子,

    “你可知道澜庭阁的东家是谁?黄旭与常青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游说你去对付澜庭阁,自己却从不敢出手?”

    苟荡再蠢,此刻也总算意识到了苟富贵话中有话。

    “不就是宋言吗?”

    “你这猪脑子?若不是看你现在身上有伤,老子真的恨不得将你拧下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苟荡脑袋一缩,紧张地看着苟富贵,苟富贵继续道:

    “澜庭阁背后的东家是章和公主—秦般若。”

    苟富贵这话一出,苟荡浑身瞬间冰凉,脚底的冷意直冲天灵盖。

    “你现在知道,自己还能活着,为父操碎了多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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