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宋的,你胆敢无视大燕律法不成?”

    阮范心里窝着火,却又害怕宋言对他发难,万一也来这么一下,那真的和苟荡成难兄难弟了。

    他阮家可是一脉单传,他留着还有用处。

    宋言见他躲在人群中,只敢叫嚣不敢露面,嘴角流露出一丝鄙夷,

    “无视大燕律法从何说起?苟兄好端端的,突发恶疾,我也倍感遗憾,可你空口白牙,不仅要将子虚乌有的罪名安在我们身上,又想捉拿我们回府衙,哪有这样污蔑人的道理?”

    “你……她众目睽睽之下行凶伤人,乃是我等亲眼所见,何来子虚乌有?何来污蔑?”

    阮范做梦都没有想到,宋言居然如此不要脸,睁着眼睛说瞎话。

    若是苟荡听到他这话,只怕醒过来也要再气晕过去。

    “无耻之尤。”

    “对啊,我们都看到她行凶伤了苟公子。”

    “和他们废什么话,若是他们敢反抗,直接将他们就地正法。”

    郝爽嘴上强硬,身体却极为实诚地往阮范身上靠。

    梅秋风的狠辣,让他头皮发麻。

    宋言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让阮范等人后背发凉,

    “你们都是苟兄的手下,自然是要维护他,我能理解。”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他们与苟荡是一伙的,说的话自然是向着苟荡。

    到时候,哪怕上了公堂对峙,双方各执一词,也是相互扯皮,宋言还有侯爵的爵位在,苟大人想要拿下他也不是易事。

    明明证据确凿,怎么会这样?

    阮范一时语塞,面色难看得像吃了死老鼠一样。

    “当然,在场的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其他旁人,不如让他们来说句公道话?”

    宋言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下意识落在老道士三人身上。

    老道士也是鬼精得很,哪里还能看不出宋言的心思。

    他深怕三炮和四响这两个极品祸从口出,当即就站出来,义正言辞道:

    “老夫确实看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对,我们也看到了。”

    “我们可以作证。”

    “住口。”

    三炮和四响也跳出来附和,老道士面色一冷,呵斥道。

    “老道士,你来说说,是不是她伤了我们公子?”

    阮范心想,这老道士三人,也是交了礼钱才被宋言骗进澜庭阁的,几人断然不可能是一伙的。

    “我们公子可是肃州通判苟大人的嫡公子,你们只要实话实说,苟大人必定会重谢你们的,可你们若是敢颠倒黑白,届时苟大人追究起来,谁都别想好过。”

    阮范此刻也是小心翼翼,为了保险起见,他当即就道出了苟荡的身份。

    只要有些眼力劲的人,应该都能看得出来,在建康府这一亩三分地,四品通判大人的身份到底代表着什么。

    果然,老道士肃然道:

    “诸位大可放心,老夫乃是修道之人,从来不说谎话。”

    “好。”

    阮范眼眸一亮,其余人也紧张地看着他。

    老道士看了宋言一眼,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苟荡身上,朗声道:

    “就在刚才,老夫亲眼所见,是这位公子突发恶疾晕倒了,与这位姑娘毫无关系。”

    “你……你胡说八道。”

    阮范瑕疵欲裂,一股凉意猛地从脚跟处直冲脑门。

    三炮和四响也是一怔,您不是不打诳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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