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其他人却不以为然,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轻车熟路。

    其中一人,流里流气地走到宋言面前,扫了他一眼,抬脚就要往澜庭阁内走去,却被梅秋风拦了下来。

    “想参加寿宴,得随礼钱。”

    “随什么礼钱,我们是来吃饭,吃过之后自然会给钱。”

    他上下打量着梅秋风,眼中流露着贪婪的欲望。

    这女子美不胜收,比画舫那些胭脂俗粉,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今日,澜庭阁被城南的吕大官人包场了,若是来参加吕大官人的寿宴,自然是要随礼钱。”

    宋言面容冰冷,可不会跟他们有丝毫的客气,

    “谁要是敢硬闯,在下也略懂一些拳脚。”

    听闻拳脚这两个字,昨日被宋言修理那人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头埋得更深,似乎怕被宋言认出来。

    “你……”

    那人刚要发火,深知宋言恐怕手段的人偷偷拉了拉那人的衣袖,低声道:

    “反正我们进去吃饭也要付饭钱,不如就当礼钱给了,切莫坏了公子的事。”

    那人一听也觉得在理,就问道:

    “要多少礼钱?”

    宋言的面色稍缓,回首问梅秋风,

    “刚刚进去那老道士给了多少礼钱?”

    梅秋风眼睛眨着,笑道:

    “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

    那人一听,顿时被吓了一跳,他们囊中羞涩,别说一百两,就是一人十两都给不起。

    他当即怒喝道:

    “你们这是敲诈勒索。”

    “看你们这一副穷酸样,让你们随一百两礼钱确实是为难你们。”

    众人闻言,顿时一窒,什么叫他们这副穷酸样?

    “一人随五十两银子就行了。”

    宋言继续道。

    那人现在也算看明白了,宋言这明摆着就是故意为难他们。

    索性,他们也不装了。

    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处,换来的却是勒索,不装了,我们就是来捣乱的。

    “小子,你可知道我们是谁的人?”

    “我管你们是谁,吃饭给钱,天经地义。”

    宋言捏着拳头,冷冷笑道。

    “郝兄,稍安勿躁,此事还是禀报公子的好。”

    “阮兄说得对,这小子明摆着就是有备而来的。”

    众人低声商议,却一字不漏地落在宋言耳中,他讥讽道:

    “没钱就滚蛋,装什么大爷?”

    “小子,你故意找事是不?”

    郝爽眉头大皱,身为苟荡的心腹,他在建康府从来都是横着走路的,哪里受过这样的鸟气?

    昨日他有事没有与苟荡一起到澜庭阁,没有见识宋言的手段。

    今日只是按照苟荡的吩咐行事,也没有见到苟荡如今的惨状,所以心中怒气难压,完全没有看到阮范一直对他挤眉弄眼。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正经商人,你付不起饭钱,怎么能说我们故意找事?没钱就好好待在家里,出来丢人现眼……呸!”

    宋言犀利的言辞,宛如一把锋锐的刀,狠狠扎在郝爽的心窝上,一口浓痰更是肆无忌惮地吐在他的胸口。

    他作势就要动手,却被阮范死死拦住,

    “郝兄,此人身手了得,我们先去禀报公子,再来报仇不晚!”

    “小子,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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