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有些人的刻意引导之下,队伍越来越壮大,其中不乏了商贩走卒,高门大户的小姐公子哥。

    特别是,宋言为大燕收回三州之地的功绩,也被人说成了他弑杀好战,不顾百姓死活。

    只是,因为武侯战死沙场,惠文帝仁德,这才免了他抗旨不遵的罪名。

    本以为他已经改邪归正,却没有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骨子里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而已。

    带着这些情绪,建康城上下,出奇的同仇敌忾。

    据闻,当朝章和公主也和宋言厮混在一起,这才让她在城中开的酒楼,经常有人故意闹事。

    黄旭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更加意气风发。

    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实在让他迷恋。

    与此同时,在学院的一处小楼上,端坐着两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仿佛外界发生的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吕不惑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

    “当真是好酒,老夫从未喝过如此好酒。”

    吕不惑对面,青年容貌与黄旭有几分相似,此刻看着自己的老师,心中丝毫不平静,或者更多的还是疑惑,

    “老师,这样会不会出事啊?您当初不是对宋言推崇备至吗?为何又……”

    “为何不阻拦,反而还推波助澜?”

    吕不惑看着青年,笑问道。

    青年微微颔首,吕不惑道:

    “此子确实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即便是当年名满天下的莫同淅,与他相较也略有不如。老夫对他作的诗词也是喜欢得很,特别是那首将进酒,必是名传千古的绝句。”

    吕不惑扬了扬眉头,

    “他若是能够安心做学问,将来的成就必定在老夫和孔彬之上,可惜了……”

    “为何可惜?”

    青年不解。

    “可惜他是个弑杀之人,如今的大燕,看似内外安康,实则已经满目疮痍,眼下应当与民更始,不宜再起战事了。老夫之所以答应黄书序,这便是因由,若是能够磨去他身上的戾气,方可造就。”

    吕不惑耐心解释,但青年闻言却有不同意见,

    “北境战端全是因为北荒挑衅而起,至于屠杀被俘的百姓,学生以为,那也是无奈之举,至于他抗旨不遵,执意要攻占京、云、玉三州之地,学生也不认为有任何过错,以老师的智慧,断然不可能看不出来吧?”

    青年似乎也对宋言好感颇深。

    见青年居然对宋言有如此之高的评价,吕不惑微微一怔之后,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愕然片刻之后,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老夫并非迂腐之人,所处的位置不同,老夫也不能武断判他对错,可若是能够将他身上的戾气磨去,岂不是更美?”

    吕不惑这话一落,青年顿时惊然,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一向敬重的老师,居然是在试探他,

    “老师是想让学院的同窗当他的磨刀石?就不怕他在建康府出什么问题?”

    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份吧?

    青年内心苦笑不已。

    “怕什么?若是连这点难题都不能解决,那也是老夫错看他了!”

    吕不惑老神在在,

    “况且,章和公主已经去接他了,有公主在,谁敢真的动他?”

    “那章和公主在城中的酒楼,还每天都有人去捣乱呢。”

    青年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看着吕不惑。

    吕不惑顿时就吹胡子瞪眼,

    “那是阳谋,章和公主是个守规矩的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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