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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肃州建康府多日,五粮液的销售虽然依旧紧俏,但她想要开设一家酒楼的想法,却险些胎死腹中。

    几番波折之后,酒楼总算成功开张了,却还是频频遇到难题。

    她不相信那些捣乱的人背后无人指使,更不相信那幕后之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对方还是如此肆无忌惮。

    显然是有所依仗才是。

    就在她的思绪还未宁静的时候,芙蓉便缓步走到她身边,脸上同样带着忧虑,

    “公主,你说宋言他能帮咱们吗?”

    “这生意他也有分,当了这么久的甩手掌柜,总是要出些力气吧?”

    秦般若虽然一心扑在赚钱上,但对于宋言的消息,几乎没有遗漏。

    宋言扬威北境,收回中原王朝失去百年的三州之地,却因为秦风的阴谋被降罪。

    她初闻的时候,也为宋言抱不平。

    “可我听说,肃州的学子都拦在城南门,不愿他入城。”

    芙蓉皱着小脸,

    “若是不行,我们还是回天京去吧!”

    在她看来,宋言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功夫为秦般若排忧解难?

    可是,提及天京城,秦般若顿时变得无比抗拒,

    “不行。”

    一则,北荒与大齐联姻,北境战线岌岌可危,甚至连海州和寿州、光州都可能重燃战火。

    大燕朝堂中,文官闻风色变,多数都提议惠文帝与大齐交好,甚至提出与大齐联姻,以此换来和平。

    而秦般若很可能便是这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秦牧也是因为得知这个消息,才匆忙返回天京城。

    二则,秦般若向来要强,这般灰溜溜地回到天京城,她内心也极为不甘。

    虽然贵为公主,但她母亲因为当年的逆案,在皇宫中却被冷落多年,连带着她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芙蓉那双大眼睛透着这股清澈的愚蠢,双手迷茫地揉搓着衣角,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这小脑袋瓜子,根本就想不出任何对策。

    但要说,把希望寄托在宋言身上,她又觉得不妥。

    “那如何是好,胡掌柜昨夜又来抱怨了,那群人每日都去酒楼里,就点些简单的吃食,一坐便是一天,霸着茅坑不拉屎,实在太可恨了。”

    芙蓉咬着一对小虎牙,神情愤恨,

    “这多半都是姓黄的搞的鬼,还想娶公主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性,连宋言都不如。”

    看得出来,她对姓黄的,确实没有半点好感。

    “你这是在夸宋言吗?若是被他听到,有你苦头吃的。”

    秦般若见芙蓉咬牙切齿,捏着她的脸笑道。

    “我才不怕他。”

    芙蓉初次见到宋言的时候,他那一双贼溜溜的眸子,就在秦般若身上乱飘。

    “去城南门瞧瞧,就凭那些学子,在宋言面前,怕是也讨不得好处的。”

    “公主便如此相信他?”

    相信吗?

    宋言此前在天京城是什么名声,但他后来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哪一件简单的?

    他如果不堪造就的话,王兄又岂会对他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