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极力维护的黄玉明,一旦威胁到他的人生安全,恐怕也会毫无顾忌地抛弃。

    柳玉麟此刻也是身心俱疲,在和黄友新和吴志鹏层出不穷的阴险计谋下,也疲于应付。

    若是没有宋言相助,恐怕已经被两人玩死了。

    想想,柳玉麟顿时一阵后怕,背后阵阵凉意泛起。

    黄友新面色肃然,

    “柳大人定夺便是。”

    钱恒忧虑不安,除掉一个黄渠,还有下一个黄河、黄江、黄水……倘若不能将罪魁祸首黄友新拉下马,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依旧会遭到对方的疯狂报复。

    到时候如何应对?

    小命握在别人手上的滋味,无论如何也不能经历第二次了。

    既然已经上了柳玉麟这条贼船,就算舵手是个白痴,他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钱恒绿豆般的小眼睛一转,

    “大人,此事绝不可能是黄渠一人所为,他定是听命行事。”

    柳玉麟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赞赏之色浓郁,他咬牙,道:

    “小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答应黄友新,陷害刘氏小娘子。他定是害怕小民良心发现,这才命人杀人灭口。”

    得到柳玉麟的肯定,钱恒仿佛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说话间毫无顾忌,神情也变得肆无忌惮。

    狗急跳墙……

    在没有牵挂的时候,人性才是真正的可怕。

    黄友新眼中杀意弥漫,恨不得当场摘下钱恒的狗头当尿壶,

    “捉贼拿赃,抓奸在床。仅凭你红口白牙,便要诬陷本官,是真当本官脾气好,可以随意欺凌吗?”

    他横眉冷对,怒气冲天,

    “今日,你若不给本官一个说法,本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钱恒脑袋一缩,紧张地看着柳玉麟,柳玉麟蹙眉,惊堂木拍在案桌上,喝道:

    “孰是孰非,本官自有定夺。钱掌柜,你可有证据?”

    “大人,此事乃小民亲耳所闻。”

    “黄渠,你可有话说?你此前已经签字画押,认下的罪名,难道还要抵赖不成?”

    黄渠心中纠结,面对柳玉麟的质问,他迟迟没有回应,直到黄友新开口提醒,

    “黄渠,柳大人问你话,你直言不讳便是。”

    一丝惊惧在黄渠面容上凝固,深陷的眼眶中,瞳孔猛然一缩,道:

    “回禀大人,此事乃小人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他的声音平静、空荡,没有夹杂任何情感。

    “大人……”

    柳玉麟怒目一瞪,钱恒话到嘴边戛然而止,黄渠继续道:

    “小人与钱掌柜之间有间隙,他又因为小人是仆从身份,三番两次挑衅,小人一时不忿,才会心生歹念。还望大人念在小人初犯,轻饶小人。”

    “你……你这是污蔑。”

    钱恒顿时也急了。

    柳玉麟面色微变,对黄渠的倒戈,短时间无法适应。

    即便他心有准备,知道黄渠变数极大。

    堂上堂外众人,见这百转千回的审案过程,也是屏住了呼吸,深怕错过细枝末节。

    黄友新面露哀色,重重一叹,颇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你……为何如此糊涂?”

    “大人,小民愿捐献一万两白银,修缮于都学堂、寺庙,望大人念在黄渠是初犯,惩戒从宽。”

    黄友新悄然松了口气。

    柳玉麟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对黄友新另眼相待,瞬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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