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谋划。”

    黄友新冷哼一声,“跪下。”

    “舅舅……你这……”

    “跪下。”

    黄玉明屈膝跪下,低头不敢接口,堂屋内一片安静,黄友新肃然道:

    “这件事,你有三错,第一错,伤风败俗,行为不知检点。”

    “第二错,不够狠辣,既已杀人,为何不灭口,留下一个祸害?”

    黄友新顿了下,目光深远,

    “第三错,遇事不够冷静,不知谋划。特别是明知柳玉麟与宋言已经对鳄鱼帮痛下杀手之际,行事还敢如此张狂。”

    黄玉明面色微变,心中不以为意,仰着头试图解释,

    “舅舅,是那贱妇先勾引的侄儿,侄儿这才……”

    黄友新怒目一瞪,黄玉明当即收嘴,惶恐不安。

    黄玉明是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不说那田家刘氏一向恪守妇道,被黄玉明纠缠之后,还躲回了娘家,好些时日之后,以为风平浪静了,这才敢回来,怎么回去撩拨黄玉明?

    再者,哪怕那刘氏真的明目张胆,怎么会在田家勾引外男?

    若传出去,不仅是她,她娘家也没法做人。

    “舅舅,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侄儿先退下了?”

    黄玉明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地看着黄友新。

    对于自己这位舅舅,他是害怕得很,眼下已然高枕无忧,继续待着,多半会被责骂,不如溜之大吉。

    “你还想去哪?”

    黄友新面色一冷,还在气头上,

    “在此事没有真正盖棺定论之前,你若敢踏出房门半步,我打断你的狗腿……”

    “你们给我看好公子,若是他离开黄府半步,我为你们是问……”

    “慈母多败儿,哼……”

    门外的奴仆躬身应答之后,黄友新拂袖而去,行了百步左右,一个高瘦的中年人疾步走到他跟前,附耳说了几句。

    这是他的心腹,跟在他身边多年。

    两人对视一眼,满眼均是奸猾狡诈。

    两人渐行渐远,临近后院,黄友新左右环视,声音低沉道:

    “你亲眼所见吗?”

    黄渠躬身,神情肃穆,不敢怠慢道:

    “小人亲自出手,一剑穿胸,定不能活命。”

    “如此甚好。”

    黄友新眉头舒展开,

    “你去通知吴志鹏,让他关注此案,尽早定案。”

    “大人,还有一事。”

    黄渠的神情突然有些紧张,

    “小人在杀那护卫的时候,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田家刘氏没死。”

    “什么?确定吗?”

    黄友新刚刚舒展开的眉头,瞬间又皱成川字,回头看了北苑一眼,心中对黄玉明更加失望。

    “不会有错,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黄渠重重点头道。

    “该死,那刘氏没死,那这件事情恐怕还会有变故,你即刻命人去找,找到之后断不可留下活口。”

    黄友新深吸了口气,手上捏着乾坤珠嘎嘎作响。

    黄渠点头,

    “小人已经派人去寻了,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也做了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