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睿智。

    “光是煽动言论是不够的,还需要确切的证据才行。”

    孟获看了秦宇一眼,

    “若殿下有证据,机会难得。”

    秦宇扫了他一眼,抬眼看着庭院中的一池春水,突然道:

    “先生入京以来,一直尽心为本王谋划,本王不甚感激,为报答先生的恩情,本王近日找了一位神医,可为先生医治脸上的伤。”

    孟获入京之后,便拜入晋王府门下,一直以先生自居,秦宇暗中调查过,却只知道此人一直幽居在天凉山,除了姓名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哪怕连真面目都没有见过!

    孟获自然知道秦宇这是在试探他,轻笑一声,摘下脸上的青铜面具,

    “多谢殿下关心,身体发肤虽然受之于父母,但皮囊终归只是表象,我已经不在意了。”

    秦宇看着孟获那张脸,顿时只觉得心头一颤。

    那大半张脸上,居然刀痕交错,凝结的疤痕恐怖异常,让人心惊胆战。

    “既然先生不在意,那便算了。”

    秦宇轻叹一声,看着孟获缓缓将青铜面具重新戴上,继续道:

    “早在北荒使团入京之时,本王便命城防营的士兵暗中注意北荒众人的一举一动,那夜莫同淅乘坐马车去赵王府,本王也知晓。”

    这也是,为什么布哥打算陷害宋言的时候,派人去大理寺,第一时间便被城防营的士兵击杀当场的缘故。

    他之所以不留活口,也是想试探一下宋言,看他如何应对布哥布下的局。

    至于昨夜梅秋风和陈三在城中,散发写满二皇子与高蓝罪状的内容,城防营为何没有察觉。

    主要还是宋言再三叮嘱,二人也足够小心谨慎。

    “第二日,本王便秘密抓捕了莫同淅的车夫,只要有他作证,便可以坐实赵王与外邦勾结,私会莫同淅和暗藏高蓝的罪名。”

    “此事,殿下最好还是不要直接参与的好。”

    孟获沉吟之后,提醒道。

    秦宇微微皱眉,

    “为何?”

    孟获轻轻点头,

    “储君乃国之根本,陛下为何迟迟不立储君?只是任由殿下与赵王暗中争锋?”

    “请先生解惑。”

    秦宇躬身一拜。

    孟获连忙躬身还了一礼,

    “殿下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的先太子?”

    二十年前,惠文帝初登大宝,便立了秦王为太子,却不到一年时间,便传出太子与莫家勾结谋逆。

    而最终获利的,还是明妃与二皇子。

    惠文帝没有怀疑过太子,还是没有怀疑过二皇子一系?

    秦宇闻言,顿时神情一震,

    “多谢先生,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

    “殿下将人交由刑部即可,刑部尚书言喻,眼下应该已经在调查此事了。最终结果如何,陛下如何处置,殿下也只要当个局外人就行。”

    孟获再次开口提醒。

    秦宇缓缓点头,

    “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不争才是争!”

    “以殿下的聪慧,东宫之位,迟早是殿下的。”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均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