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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渊后为五部匈奴大都督,颇能团结南匈奴五部部众。

    元康末年,因匈奴五部有逃亡出塞者,刘渊因此受牵连,被朝廷免官。

    所以现在刘渊仍在洛阳以质子身份闲居,但是他在四夷里四通市胡商之中却极有权势和地位。

    通过他名下的“纵横欧亚商会”几乎一呼百应,操控着其中巨大的胡商贸易份额。

    很多胡商来洛阳四通市做贸易,都要与刘渊先搭上线。

    再经过刘渊作为中间商,进行商货售卖交易。

    所以可以说,他几乎是在操控着丝绸之路中的洛阳外贸生意,日进斗金。

    刘渊毕竟是个生意人,只得赶紧赔笑脸,小心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有何贵干?”

    “在下石寒,齐王府里掾属从官,”石寒不禁咧嘴一笑。

    “我们正有点急切的事情来贵厦处理,还万望通融,为我们破个先例,则我们感激不尽。”

    “朝廷下了明令今日禁止一切民众的社交活动,这是要触犯朝廷刑律的。”

    刘渊身旁一年轻人低喝道:“这档口谁还敢开门营生做买卖,莫非想要坐穿牢底不成?”

    这个匈奴人的相貌非常奇特,很容易惹起人的注意,并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因为他天生白眉、目有红光、垂手过膝。

    石寒转头望向刘曜,冷笑一声,说道:“这位便是刘东家从子,号称‘白眉大王’的刘曜刘公子吧?”

    刘曜年幼丧父,是由刘渊抚养长大的。

    他年幼聪慧,有非凡气度,乃是日后文武双全的乱世枭雄,前赵的第四任帝位继承者。

    “曜儿,对客人不得无礼!”刘渊立即喝斥道。

    又转头向石寒陪笑道:“石公子,现今这情形,只怕真令我们有些为难呢!”

    “我们的事儿不大,你们举手之劳,不必在此摆谱,愁眉苦脸!”石寒指着身旁的陈安,咯咯冷笑道。

    刘渊苦笑一声:“究竟什么事叫你如此情急?”

    “我们这位兄弟当时因为被迫无奈,将一把七尺长刀和一把丈八蛇矛两件武器都当到了你们的典当铺来……”

    刘渊故作一声惊呼:“有这事?”

    “我们现在不过是想要按原价赎回,拿回就走,并无无理取闹的意思,”石寒又轻咳了一声,这意味不言自明。

    “你们怎么忒为难人?”刘渊身边另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赫然发怒道。

    “既然现下非常时期,你们也不希望我们久赖在你们商厦中不走吧?”

    石寒摊手耸肩,有些无赖道:“所以我们双方都各行其便吧,如何?”

    “这事儿要是泄露到了官府那里,能与我们家善罢甘休吗?”刘聪嗓门提高了两度,大声嚷嚷起来。

    “它没事还想往我们家里借机寻衅强索好处费,何况是坐实有违反规定呢?”

    “婆婆妈妈的,有说这废话的工夫,事情早就处理完了!”石方这个粗嗓门高声呼喝起来。

    罗宵也撇嘴附和道:“就是嘛,显得故意刁难我们!”

    “我们能为你们担这个风险吗?我们身家皆在于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罪责难逃。”

    刘聪突然不满地高声驳斥起来:“而你们呢?大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片叶不粘身,我们能和你们相比吗?”

    刘渊又赶紧喝斥自己这个儿子:“聪儿,你就少说两句吧,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人家毕竟上门就是客……”

    刘渊在京师做人质几十年,深通韬晦隐忍之术,心里虽然怪儿子鲁莽浮躁,面上却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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