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凭的是一股血勇狠劲,对自己都不狠,上了战场对敌时又岂能狠得起来。”钟熊楚一口截住了对方的话。

    石寒突然眼睛一亮,他也觉得平常训练太过按部就班,中规中矩,要打造最精锐的强兵,只怕还力有不贷。

    当即对钟熊楚道:“钟熊楚,我让你任总教官,全力来抓我们现在这八、九百人的训练,训练计划由你来修改,给我催命地往死里抓起来,你愿不愿意?”

    “小人原以为自己除了有股子傻力气,一无是处,就是个废物,造粪机,”钟熊楚二话不说,铿锵有力地答道。

    “现在能在公子手底下得到重用,完全没想到,原来我也是可以发挥大作用的。”

    “公子对小人有知遇之恩,小人自然义不容辞,愿一心一意为公子分忧。”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所有人跑完了十公里负重越野,石寒就立即宣布了任命钟熊楚为总教官,自今以后全力负责抓八、九百人的练兵。

    而陈安只是个枪术拼刺,武术指导的总教头,只专门负责下午的拼刺和刀法教导训练。

    不过他的地位超然得多,每天早上还要进城去侍奉师父陈训,上午学习术数和文化课。

    所以他不可能有时间专心跟进,时刻来抓这些人的训练。

    将这练兵重任专门交付给钟熊楚这样脑壳一根筋,舍得下死功夫,只求严苛,一心要出成绩的刻板猛人,反而更合适。

    “我不服,我第一个不服,”石方第一个唱反调叫嚣。

    石寒冷笑一声,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闪着寒光,问道:“你为什么不服?”

    “我首先就不服他一个新来的,而且还是作为一个最窝囊的乞讨者被收留进来,”石方大声申辩,愤愤地说道。

    “第二点,我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他没有真本事,如何撑得住场面服人,我要与他现场手底下见个真章,打赢了我,我就服气。”

    “同时,也好让大家都做个现场见证,让所有人都服气他,要是再有人不服,我这个急先锋,第一个决不饶恕。”

    “石方,你就这么有自信吃定了钟熊楚?”石寒目光幽幽地闪动着。

    “公子请放心,我石方虽然暴戾,但还是有豪情,讲原则的,原赌服输,绝不反悔。”石方精神大振,爽朗大声道。

    石寒揭他短道:“上次你也这样逞能,可是实打实的完败在虎侯手底下,要是再输了这场,可就太损颜面了!”

    “无妨的,不过是互相正常切磋,有利于我们双方自身武艺的提升,而且输在了人家手底下,也好让我认清自己的不足,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省得成了井底之蛙,过于膨胀,骄傲自满。”

    石寒见石方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满,也不太好拂了他的意,只得转头问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钟熊楚:“钟熊楚,你什么主意,愿不愿意下场与石方单独对战一场?”

    “那我就勉为其难当场献丑了,还请方大总管手下留情,”钟熊楚毫不胆怯,当即应声答道。

    石方道:“多承赐教!”

    “不知我们是徒手相搏,还是兵器对冲?你先划出道儿来。”

    “为免伤和气和误伤,那我们就来个徒手相搏,点到为止罢!”石方兴奋得目中放光。

    依着他的脾气,原要来个不计生死的龙争虎斗才好,但碍着石寒的面子,也只得强忍着,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