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外寒风烈烈朔朔,屋内温暖如春。

    随着开门声响起,坐在沙发里的男人睁开了幽深的双眼,看向来人。

    “先生,不好了,夫人听说芝芝小姐被关祠堂,找您要人来了!”

    佣人话音刚落,清脆的高跟鞋声就传了进来。

    “阿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芝芝是你妹妹!你就这么一个妹妹,怎么忍心把她关祠堂?”

    “芝芝到底做错了什么?”

    听到叶婉仪的声音,躺靠在沙发里的男人直了直身子,正襟危坐。

    他坐直上身,幽深的目光宛如利剑,直直射向从门里匆匆进来的叶婉仪。

    叶婉仪一身珠光宝气,端着贵妇的架子往霍奕北跟前一站,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轻蔑的看着霍奕北。

    “赶紧叫他们把你妹妹放了!”

    坐在沙发里的霍奕北突然就笑了。

    哧……

    他笑的声音很轻,连带着眼周都浮起了眼纹。

    可他的笑并未抵达眼底,反而透着股子让人后背发凉的寒。

    “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霍奕北声音不大,一脸严肃坐在那里,手放在膝盖处,看向叶婉仪时的眼神里满是不屑。

    叶婉仪只知道女儿要被关祠堂,并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听霍奕北这样问,才勉为其难问了一句:“芝芝还是个孩子,能做什么?”

    霍奕北对她的说法并不赞同,嘴角噙着冷冷的笑:“哦,原来24岁还算是孩子啊。”

    尽管他说这话的时候音量不大,却有种格外讽刺的感觉。

    叶婉仪听他说这话,脸色青白交加,急忙打亲情牌:“阿北,你就芝芝这么一个妹妹,你可得疼她啊,不就是她来找苏云暖麻烦嘛,都是些女孩子之间的鸡毛蒜皮,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知道,芝芝身上流着的血有一半是和你一样的,咱们才是一家人,苏云暖不过是个外姓人,跟咱们一点血缘关系没有,哪边亲哪边疏,你可得分清楚啊。”

    “芝芝是你的亲妹妹,往后你遇上困难,你妹妹也能帮你一把,苏云暖能为你做什么?这个女人只是图你的财产,根本不是真的关心你,你要擦亮眼睛看清楚!”

    眼看霍奕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笑容逐渐消失,叶婉仪不由得紧张起来。

    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本来还想再往下说的她,急忙停住。

    霍奕北似笑非笑看着她从口若悬河到忽然闭口立,举起自己的右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足够叶婉仪看清楚。

    这才说话:“这是霍芝芝干的。”

    “她拿了把刀,往我身上砍。”

    男人语调仍旧淡淡的,没有丝毫怒意,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可他眼底的冷意却似潮水涌沁出来,眸底遍是冰寒。

    叶婉仪看着他那只被纱巾包起来的手,纱布上还染了一片血红,惊到张大嘴巴,有话说不出口。

    过了好一会儿,才指着那只被纱布包扎起来的手说道:“不可能!芝芝绝不会这样对你,一定是苏云暖污蔑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