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太医院,但因为前因十分明晰,所以坤宁宫已经不再讳莫如深。

    “这.....娘娘已经在癸水期。”

    詹霁月仔细听着脉搏跳动,朝皇后粲然一笑。

    “娘娘这几日需要控制饮食,尽量少食冰冷之物,另外娘娘身体受毒素困扰一时难以顺利排出癸水,数量或许少颜色或许淡如水或者深如墨,这些都是正常,娘娘不必忧心。”

    芍药奉上笔墨,詹霁月朝芍药微微点头,提起笔写了一张方子,“这是防止娘娘腹痛的温养方子,娘娘今日和明日分明喝下一副,若是腹中并不不适,这张方子可以放在一边不再服用。”

    詹霁月起身,目光停留在熟睡的五皇子身上,面色有些纠结。

    五皇子流血的地方在屁股那,她毕竟是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五皇子看诊可能不妥。

    皇后看出她的顾虑,柔声道:“风儿中毒一事本宫已经告知陛下和太后,刑部已经带着香包去询问太医院,风儿的身子已经有太医专门照料,你且瞧瞧他神色就好。”

    确定香包乃下毒之物,五皇子沈墨风并非雌雄同体的怪物,皇后便没了后顾之忧,将此事禀告金銮殿和养心殿后,她的心结也算放下。

    微凉的手握住了詹霁月,皇后松开五皇子让青柳照顾,牵着詹霁月朝坤宁宫外走。

    “风儿这事困扰本宫多年,若是本宫能早些召你入宫,风儿也不必受这些苦。”

    皇后感叹詹霁月医术,一眼看出症结所在,一想这些年凭白让儿子流血吃苦,心里疼的厉害。

    詹霁月屈膝低下头,沉声道:“江姨娘借用香包谋害娘娘陷害我娘,霁月多谢娘娘明察秋毫!”

    这场局从始至终詹霁月只有一个担心,那就是皇后不相信她!

    哪怕绣娘能看出香包上的刺绣是拼接,但是这东西毕竟是从定安侯府送出去,皇后若是想要宁肯杀错不放过,无论是她娘还是自己都难逃一死!

    瞧着她慌张里又感激的模样,皇后顿时乐了,将她扶起来,柔声道:“你是本宫和风儿的恩人,本宫怎么会不识好人心?”

    “况且你那般辛苦替本宫拿来解毒的草药,路上还遭遇刺杀生死一线,这样的忠心本宫看的见。”

    “何况有人替你作保,定安侯府内唯有你和侯夫人绝无害人之心,本宫拿了你的草药,知晓了真相,又怎么会刁难你!”

    皇后说着,抬起步子朝御花园走,手指轻轻拂过一朵牡丹,笑道:“真是好久没见过这样的颜色了,宫中有了霁月这样的姑娘,真是一桩幸事。”

    詹霁月跟在皇后身后,瞧了一眼那朵花,唇角附和的弯了弯,脑子里却在回荡皇后说的那句话。

    某人为她作保?

    那个人,是谁?

    脑海中浮现一个身影,詹霁月陡然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