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刚过又想要过苦日子?”

    “不是!”

    闫戈无奈的将人扶着回屋,低声道:“可至少,您在边境情绪不会变的如此快!”

    本以为詹霁月是良药,可他瞧着,怎么觉得詹霁月是毒!

    傅熠然始终没有开口,闫戈顿时忍不住了,怒道:“若不是当初在军营吃了太多苦,主子也不会牵动娘胎就带出来的毒,若不是大小姐的出现,主子您也不会对她......”

    “鬼医说了,您这是偏执,是心病,认定的事情也会有所改变,您必须接受这个!您不接受这个,这个病只会越来越严重!多年来解药您一直不按时吃,您享受着被毒折磨的快感,您说在死亡前能看到大小姐,所以你总用这种方式!”

    “现在大小姐就在你面前,属下并未觉得她对您的病有什么帮助!越靠近她,您就越癫狂偏执,不然,您将她杀了算了!”

    一了百了!

    没了心结,没了病症,没了原因,主子是不是从此就可以恢复健康?

    闫戈跟着傅熠然这么多年,一路见证他如何从刀山火海闯出一片血路,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傅熠然好,如今詹霁月已经成了阻碍傅熠然的人......

    他的眼底迸出杀意。

    “你下的去手?”

    傅熠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眸色冷了下去。

    闫戈一愣,垂下眸。

    “为了主子,她可以死!”

    詹霁月是他年少时最灿烂的记忆,但傅熠然是他胜过性命的哥哥!

    傅熠然眼底迸出克制,沉沉的看着他,擦了唇边的血,冷声道:“不必!”

    “她想做的我已经尽力帮到,今日察觉她也没什么不同,这么多年都不知为何撑着要见她!一个连身体都豁不开的女人,实在难以调动我的兴趣。”

    “曾经是想将她囚禁身边让她日日为曾经之事道歉,如今看来,娶一个无趣的女人回家无聊的很,当年她祖父也算对我有恩,过往种种就都罢了!”

    屋外,投下一层黑影。

    詹霁月跑到门口,忽然又折了回来。

    她想告诉他,他让她体现自己的价值,将定安侯府稳定下来,去除江姨娘这个垃圾的事她已经完成,带着古怪的心思,她想让他承认与她的同盟,也好放心前世他和沈淮序合作陷害定安侯府之事再也不会发生。

    结果,耳里却听到了傅熠然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还要继续调查大小姐身上发生了什么,盯着她的行踪吗?”

    闫戈说不清自己的情绪,朝傅熠然问道。

    安静之下,傅熠然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用!”

    “不过一个玩物,不好玩了换了就是!定安侯府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虎符能调动的人有限还不如我一句话来的人多,沈明赫还能继续玩玩,她么,不要了!一个人只能娶一个夫人,为了她赔了自己的夫人的身份,隔绝了日后真心喜欢的女人,不划算。”

    没有利用价值......

    不要了!

    不划算。

    傅熠然这几句话,当真冷血无情!

    詹霁月身子霎时僵住,拳头握了握,唇边随即露出自嘲的笑,敛了气息,朝门外走了过去。

    上了马车,朝秋竹轻声道:“去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