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泛出低低的笑声,詹知许身子微僵,眯着眼去瞧面前的女人。

    只见詹霁月优哉游哉的望着她,好整以暇的模样格外坦荡,甚至嘴角还噙着笑意。

    詹知许眉头紧皱,心底刚释放的快感还没多久就凝固,神情带着些憎恶。

    詹霁月为什么是这种表情?她想看的是詹霁月神色惨白不可置信然后大吼大叫极为狼狈的模样,但是现在,她却仿佛胜券在握!

    为什么?!

    不等詹知许想明白,詹霁月清冷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娘的房内有写给他人的情书这件事姨娘是怎么知晓?哪怕写了情书,便能断定娘腹中的骨肉不是爹亲生?更何况,我是否是爹的亲生女儿竟然需要一个道士来判定?还是为姨娘祈福的道士?”

    “就凭这么点事,爹你就认准娘背叛了你?你们夫妻之间,竟是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詹恒峰被詹霁月一记眼神看的发慌,呼吸陡然急促,咬着牙道:“这点事?有情书难道还不够?”

    “呵,那现在女儿在您的房里搜出给娘写的情书,是不是可以算您多年思妻心切?”

    詹霁月伸出手,秋竹拿出一叠信递过来,詹霁月展开,交到詹恒峰面前。

    “我什么时候给你娘写过情书?”

    詹恒峰愣住,伸手接过詹霁月递来的书信,看着上面的字迹,惊讶的瞳孔放大。

    “这......”

    “这是我让街头的书生仿照您的笔记写的东西,您自己可看的出来?”

    詹霁月意味深长的看着詹恒峰,幽幽道:“当年娘房里的书信,是否是您亲眼见到我娘写下来?亦或者,您是否亲自从房里搜出来?”

    “凭着字迹,就能代表情书一定出自我娘之手?若是如此,官府又何来那么多冤假错案!”

    詹霁月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詹恒峰有心想辩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拧着眉,仔细回忆当初的事,目光狐疑的看向江姨娘。

    “当初,的确不是我亲自搜出来,有人拿给我。”

    詹恒峰眯了眯眼,看着手里的书信,神色微变。

    一旁,早早松开詹霁月手的胡夫人又重新黏了上来,瞧了一眼四周围着的百姓和挺热闹来要钱的庄子农户,又瞧着秋竹要啥有啥的衣袖,眉眼溢出惊叹。

    她看出来了,詹霁月这是要替自己的母亲翻案啊!

    不,不只是替侯夫人翻案,她还要江姨娘母女为这些年对她的苛待以及私吞府中财产付出代价!

    看来所谓的詹二小姐要杀了詹大小姐,这不过是这一出大戏的引子!

    不过转眼功夫,胡夫人心里有了计较,心疼的搂着詹霁月的肩膀,沉声道:“当年我也是和素儿吃过几次宴席,她的品行高洁,实乃我等女眷的典范,举手投足就是大家闺秀,说她待字闺中写情书我信,嫁入侯府给外男写情书,我不信!”

    “定安侯,当年的事情,你还是要好好查一查!”

    江姨娘眼眸闪了闪,面露紧张,很快又舒展开,“当年那道士......”

    “那道士,我已经命人去寻,若是找不到,我也可恳求皇后娘娘让天师府寻个德高望重的道士给霁月看看,有关血脉身世和清白,霁月认为马虎不得。”

    詹霁月淡淡的堵了江姨娘的话头,加重了天师府和德高望重几个字,嘲讽了一波江姨娘当初找来的道士不过是个江湖骗子!

    “你!”

    江姨娘霎时没有了方才的疾言厉色,肉眼可见的慌张了几分。

    詹恒峰隐约感觉到不对劲,目光犀利的落在江姨娘身上,还没说话,詹霁月再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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