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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现在被皇后盯上,会不会......”

    李嬷嬷瞅着程素儿赫然惨白的脸,吓的不敢再说。

    詹霁月靠在窗户边,听着李嬷嬷的话,神色微变。

    每一年的除夕,娘都守着她的屋外守岁?

    所以.......每年屋外年后挂着满满的红色祈福丝绸,都是娘为她挂的?

    为何.......没有人告诉她!

    偏着头,透过窗户的缝隙,她望着程素儿虚弱的脸,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前世今生,她都带着最大的恨意对娘,哪怕死也没想过要见娘一面,在她心里那个会温柔的抱着她哄着她的娘已经死了!

    但是,现在却告诉她,原来娘一直在暗中照顾思念着自己。

    “为什么不找我呢?我并不愿意留下,我愿意跟你走。”

    轻轻地呢喃顺着风吹散,詹霁月眼睛一闭,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砸。

    若是和娘离开京城,前世或许自己就不会犯下那么大的错!

    屋内,李嬷嬷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夫人的父亲掌管江南所有盐铁运行乃江南第一首富,更是朝中皇商,夫人带着小姐离开京城或许小姐能过的更自在些。”

    “夫人,奴婢这个问题问了无数遍可是您总是不回答,今日瞧着小姐面黄肌瘦,奴婢都心疼的要死。江姨娘不是一个好人,她定是暗中苛待小姐至极,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小姐和小少爷!”

    詹霁月留在京城,她的弟弟远送江南,姐弟分隔多年,这对他们来说都极为残忍!

    詹霁月忍不住去想她的弟弟詹恒越,他被送去外祖家时只有三岁,抱着她的腿喊着要姐姐,可父亲依旧将他送走,放话只要娘一日不回弟弟就一日不是侯府的人。

    前世,她到死也没见过恒越!

    “咳咳咳。”

    程素儿激动地咳嗽,颓然的坐下,低声道:“我身上有行使巫蛊的罪名,陛下最恨巫蛊术,当年我想带着霁月和离回江南去都被母亲拦住。母亲说的没错,我若是洗不干净身上的罪,只会给霁月带来麻烦!”

    “侯爷顾念我们夫妻情没有将巫蛊之事宣扬到外面,但是那一晚江惠娘偷偷来见我,她说相信我不是故意害她,但是她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求我放过她。”

    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程素儿的手紧紧捏着帕子,隔了十几年,她终于开口,“她,她在我房中流产!”

    “血水就那么流在地上,侯爷冲进来狠狠给了我一耳光,他说我害人再不是以前那个程素儿,他还在我房中找到了我给别人写的情诗,江惠娘说霁月不是他的孩子,他竟然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