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嬷嬷话音未落,程素儿已经打断了她。

    “嬷嬷莫要说了!霁月,你来香山道观可是有事?有什么需要娘帮你的吗?”

    不愿让詹霁月为难,程素儿朝李嬷嬷摇头,瞧着詹霁月挤出几分笑。

    詹霁月抿了抿唇,神情有几分难看。

    来香山道观,一定是有事才能来,难道就不能因为想见她吗?

    话头差一点被她说了出来,詹霁月硬生生憋住,疏离的点了点头。

    “我来,是想找天一道长要一味药材。”

    程素儿顿时急了,担忧问道:“是什么药材?你病了?”

    詹霁月没吭声,程素儿急的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快步走到她面前,仔细打量,“你怎么这么瘦?哪里不舒服,需要什么,娘帮你!”

    挣脱她的手,詹霁月低着头站在阴影里,唇角无意识的勾了勾,轻笑道:“吃糠咽菜,食不果腹,不得荤腥,冬日无炭,夏日无冰,地面发霉,受尽欺凌,过着这样的日子,莫说瘦了,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程素儿没有听清,下意识觉得詹霁月的脸色很苍白,心疼的呼吸发抖,“你,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来这是为了天一道长的紫金草,五皇子病重需要紫金草解毒。”

    詹霁月直起身,话音格外疏离,目光落在程素儿没有穿鞋的脚上,硬是逼着自己移开视线,淡声道:“皇后娘娘也病了,太医院什么都没有,天下唯有紫金草能帮她们。”

    顿了顿,想起芍药说的话,神情冷了几分,郑重的望向程素儿,低声问道:“皇后有喜定安侯府送上的那个香包,是否出自......香山?”

    程素儿听到皇后病了面上已有几分焦急,再听到香包,眉头皱了皱,在詹霁月的注视下摇了摇头。

    “不是。”

    “香包里的东西,和你也没有关系?”

    事关重大,詹霁月直起身,沉声问道。

    眼前这双和自己相似的眼睛发着亮,程素儿心头软的厉害,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头发,柔声道:“自从来了此处清修,侯府就不曾派人过来。”

    “你小的时候皇后对你很好,听闻皇后有喜我便从香山送去几个平安福,再后来江惠娘来信说皇后害喜难以安睡,我便求了天一道长从后山砍了几节沉香木亲自做了安神的腰坠让江惠娘送去,你说的香包我不曾做过。”

    所以,江姨娘说谎!

    明明是她自己送去的香包,却要添上娘的名头......

    能缓解皇后害喜症状,那香包明明是个好东西,江姨娘却不敢独自担责偏偏冠上香山的名义拉娘下水,这说明——从一开始,江姨娘就知道那香包会害了皇后和五皇子!

    詹霁月浑身霎时放出冷气,眯了眯眼,哑声问道:“齐星花,娘可听过?”

    程素儿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果然,不是娘!

    齐星花,是江姨娘放进去!

    “轰隆!”

    门外,惊雷赫然炸起,惨白的光打在詹霁月的脸上,迸出杀气。

    江姨娘,为什么要害皇后?!

    她是为了陷害娘,还是——目标就是皇后?

    詹霁月眼眸泛出凉薄,望向程素儿,眼底露出无力。

    哪怕跑到香山这么远的地方,江姨娘的手依旧伸到了她的面前,无论如何,娘都躲不开后宅的阴损暗害!

    “皇后和五皇子难道因为侯府赠上的香包被害?”

    程素儿惯来聪明,瞧着詹霁月的神色,猜出了大概。

    “难道,五皇子和皇后的身子交给你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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