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银子,目光慢悠悠的看向詹霁月,嘲弄道:“大小姐,看来你的命在这些人眼里,只值一百两!”

    詹霁月看着他,认真的开口,“是我爹自己的命,只值一百两。”

    这一百两买的是他的美言几句,买的是她爹的安危,不是她詹霁月的生死。

    莺婕妤瞧着他们一来一回的对话,顿感不妙,捂着受伤的手阴沉的掀开面纱,朝傅熠然厉声道:“护国大将军!你胆敢为她伤了本宫!放肆!”

    莺婕妤话音刚出,傅熠然脸上原本的笑意瞬时消散,眸色微眯,浓眉皱起,漆黑的瞳孔印着莺婕妤气急的模样,溢出戾气来。

    扼住了詹霁月的手腕,轻巧的拨开她身边的几个婆子,迫人的气息压下,黑影霎时笼罩,阴沉的声音落在莺婕妤的耳里。

    “五皇子腹痛,皇后有感詹大小姐医术高明,特请詹大小姐进宫为五皇子看诊。”

    “莺婕妤正欲伤了皇后的贵人,本将军只随意出手,莺婕妤细皮嫩肉不禁闹,本将军实在无奈。”

    “要不,莺婕妤随本将军回宫,好好解释为何没有出宫令牌无故出现在宫外,且还打算欺凌侯府嫡小姐?”

    顿了顿,傅熠然笑道:“本将军不太明白莺婕妤为何和怀王在一处,难道......莺婕妤,定安侯和怀王,几位有了首尾?”

    这可是赤裸裸的调戏轻蔑!

    莺婕妤脸色顿时泛红,愤怒的瞪着傅熠然,四目相对,赫然萌生惧意,身形矮了下去、

    “什么贵人?不是......治罪吗?”

    詹恒峰诧异的抬起头,颤声问道。

    傅熠然轻笑,不冷不热的回道:“五皇子自己贪凉,吃多了冰,为何要治罪詹大小姐?”

    “定安侯,不想死的话,你身边的人该清一清了!”

    詹恒峰神色莫辨,古怪的盯着江姨娘和莺婕妤。

    她们说詹霁月得罪皇后要被治罪,让他将詹霁月赶出去拿回虎符,怀王正好陪着詹知许来府里......

    现在傅熠然却说詹霁月是皇后的贵人,皇后看中她要她给五皇子治病?

    詹恒峰大脑混乱的厉害,詹霁月转了转手腕,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沈淮序,瞧着他一脸菜色,唇角弯了弯。

    “还不走?”

    傅熠然回头睨了她一眼,瞧见她望向沈淮序,神情不愉,周身散出凛冽。

    詹霁月朝傅熠然行了一礼,淡淡的开口,“霁月这就来。”

    回眸,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所有人,神情诡异。

    她虽没说话,但所有人都清楚她的意思——看,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金銮殿!

    那个东西,交给谁将由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