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井水用的木桶,针尖泛出淡淡的黑色。

    “这和在山里给鸡鸭试毒的时候颜色一样!”

    连翘凑过来,小声道:“这难道意思是......”

    “山户们的水大多自己用来使用,鸡鸭鹅都放在山里漫山遍野的找寻食物,所以它们喝的都是山里的水,而山里的水来自于这些护城河。”

    “那些鸡鸭鹅瞧着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山户们吃了也没有不适,这说明家禽并不是这次病症的起源,甚至这些毒对它们无效!哪怕吃了那些略微带毒的家禽,人们的身体也不会有问题!”

    詹霁月声音赫然冷下去,“这是针对江南人的下毒!”

    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此事要禀告二殿下!”

    詹霁月让金澈将大夫们都找来,与那些大夫们共同查究这毒是什么,她对这水有一些猜测,但不够确定!

    若真的是下毒,那么.......他们一直以来的方向都是错的!

    缓解病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解毒!

    “奴婢先按照小姐写的这方子抓药!”

    秋竹拿起詹霁月率先写出来的方子,抿着唇绷着脸开口,王一却已经迅速记下来,冲去了熬药的地方。

    “嘭!”

    四周忽然暴动,詹霁月眯眼,拉住连翘和秋竹,乌央乌央的人群将他们包围。

    连翘和詹恒越同时将詹霁月挡住,金澈握紧了手里搅药的棍子,迎向那些人,咬牙切齿道:“你们又要做什么?!”

    官府都已经证实了他们的身份,这些人怎么又来了!

    “什么做什么!是你们要做什么!故意害人是不是!”

    熟悉又尖锐的声音几乎穿破耳膜,连翘的脸涨的通红,憎恶的瞪着从人群中挤出来的女人。

    那女人高扬着下巴,牵着一个男孩,怒气冲冲的盯着詹霁月,朝身后一群人怒喝道:“是她!就是他们!我们这次根本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毒!”

    “这个水,就是证据!他们又在下毒了!”

    一把抢过秋竹手里的药方,女人歇斯底里的吼道:“不得了了!她还想借着给我们治病害我们的命!多歹毒的心肠啊!”

    “你这个恶毒的小白脸!程府的少东家?我呸!你们程府定是想要趁此机会害我们,抬高自己药材的价格是不是?现在免费给我们用,等我们病症重了,你把价格抬高,我们不得不买,让我们倾家荡产!好恶毒的心肠!”

    “这个方子就是下一步害我们的证据吧!你做梦!没想到吧,我们的病好了!大师给我们治好了!”

    女人牵着男孩激动地大叫,朝连翘叱骂道:“还不过来看着弟弟!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想跟别人跑了?”

    “大师说了这水是所有病痛的原因!你呆在那水边上,是不是想趁机搞一碗半夜害你弟弟?”

    女人伸长脖子骂的脸红脖子粗,连翘一双眼愤恨的涌出眼泪,詹霁月握住她的手,微微皱眉。

    “大师?”

    从哪里来的大师?

    “正是老道。”

    仙风道骨的男人走过来,身着灰色的道袍,人们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畏惧又恭敬热切的看着他。

    “不知大师师从何处,来自哪里?”

    詹霁月嗅到不好的气息,沉着脸问道。

    男人掐了一个决,点在身旁人的肩膀上,朝詹霁月微微一笑,“老道绝尘,师从天师府,见过程府少东家。”

    “天师府?绝尘?”

    詹霁月心头忽然跳了一下,强压住胸口的不适,正准备说话,被他点了肩膀的人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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