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情谊?”

    傅熠然闻言一怔,涌动着风暴的眸子忽然凝固,静静地锁住她。

    半晌,开口道:“于礼不合。”

    昨夜擅自闯入她的房间不提礼法,不提名声,此刻倒是成了谦谦君子!

    强压着眼底的恨意,詹霁月弯了弯唇,柔声道:“不妨事。”

    见他愣神的功夫,詹霁月推开了他的胳膊,提起裙摆上了马车。

    詹知许瞧着她的背影,看好戏的讥笑,“谁不知道傅将军冷血无情,嗜血的很,詹霁月这是疯了吧!”

    她等着詹霁月被傅熠然丢下来!

    傅熠然面上只有短短的一瞬错愕,很快归于平静。

    詹知许激动地看着他握住了詹霁月的手腕,下一刻——俯身而上,进了马车。

    怎么会这样!

    猛地合上车帘,詹知许气的脸色通红,瞪着身边的丫鬟,恨不能给她一巴掌。

    冷血无情的傅将军竟然让詹霁月和他同乘一车?

    她凭什么!

    詹知许愤怒的当口,两辆马车开始行使,詹霁月坐在马车上,顶着刺目的阳光,合上了眼睛。

    傅熠然单手支着下巴,俊朗堪比神魔的面容露出探究,他与詹霁月对立而坐,璀璨的流光在瞳孔下流转透着一股邪气,瞧着詹霁月抬手掩唇打哈欠的样子,低低笑出声。

    “看来,虎符之事,你已经有了答案。”

    像是看穿了她的打算,傅熠然忽然松开手,整个人瘫靠在车窗旁,眼眸半眯,慵懒的吐着气,“皇宫可就要到了,大小姐想做什么,是不是该尽快?”

    话音未落,面前掠过极冷的风,詹霁月清冷的眉眼陡然出现在眼底,尖锐的发簪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狂风掀开了车帘,众人惊愕的看着一闪而过的画面,瞪大了眼睛。

    护国将军傅熠然如今权势滔天,冷酷嗜血,就连皇子都要避其锋芒,竟然有个女人抵在他的身前,要杀了他?

    “和你有仇的人是我,傅熠然,你为何要告知怀王虎符在我手上,谋害定安侯府?”

    面对傅熠然,詹霁月从骨子里还有些惧怕,脑海中回荡着前世猩红的一幕幕,眼眶溢出血腥,握着簪子的手紧了紧。

    “告知虎符在你手上,对我有何好处?”

    “以你对怀王的爱慕程度,我成全你和怀王,或许能助力怀王成事,辅佐一个皇帝登基,的确是件好事。”

    面对眼前的危险,傅熠然似乎完全不在意。

    轻描淡写的开口,甚至开起了玩笑。

    深邃的魔瞳瞧着詹霁月额前的碎发,手指动了动,指尖贴上她的脸颊,轻轻一刮,缠绕着那缕头发,直起身凑近,放在了鼻尖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