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她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程阳向后退了好几步,和她保持距离,傲娇的抬着下巴,“没说什么!只是......身上有些痒!”

    伸手在胳膊上使劲抓了好几把,程阳娇嫩的皮肤透出不正常的红。

    一把攥住他的手,指腹按住他的手腕,詹霁月听着他的脉搏声,呼吸沉了几分,“你不能在树林里待着?天生体弱,娘胎里带来的病症,长时间在这恐怕身上会起疹子!”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走!”

    不管怎么样,她也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你,会医术?”

    程阳诧异的看着她,面上露出震惊。

    詹霁月微微点头,瞧着程阳却觉得有些奇怪。

    就算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知晓对方会医术也只会感觉惊讶,像他这样的神情,倒像是认识她很久,颠覆了他的印象才有的样子!

    “粗略学了一些,并不精通!你的身体并不适合来这,既然家中催你自立门户,你该往北方去,那里空气干燥树林不像江南这么多,倒是适合你。”

    詹霁月字字句句都在催他走,程阳却怎么也不听,直接掠过了这个话题,目光看向江姨娘的方向,握紧了佩剑,朝詹霁月问道:“我不会走的!姑娘,你想杀了她吗?”

    “我听说京城里的姨娘都对嫡女不好,暗中使坏,那个女人既然都能成罪犯,对你肯定更加不好!既然她已经跑了,不然我替你杀了她吧!也算为民除害!”

    程阳一开口就语出惊人,詹霁月十分不明白,他似乎对自己的事总是感同身受!

    “我不要她的性命,我要她罪有应得!程公子,你若是真想帮我,替我去扬州一趟,帮我通知二殿下在这里找到了逃跑的江惠娘!”

    程阳咬了咬牙,“那你呢?”

    詹霁月声音沉了沉,“我要留在这里!江惠娘身上藏着太多秘密,我听到他们要去西鲁,若他们是细作,决不能让他们离开北祁!”

    “权当我拜托你,一定要及时赶去扬州!”

    詹霁月话音落,一丝若有似无的寒气从身侧掠过,激起一地的鸡皮疙瘩。

    古怪的看着四周,除了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没有其余的声音。

    长长的呼了口气,詹霁月催着程阳走。

    程阳仔细看了她许久,终究点了点头,“好!你在这别走太远,发现不对劲就不要在追了!你本来就受伤,身子经不起这么糟蹋!”

    小少年话还挺多!

    詹霁月含着笑应了,目光锁住江姨娘和那几个人进去的方向,两个人一左一右正要离开,忽然眼前冲来一群人,将他们拦住。

    “唰!”

    程阳抽出长剑,阴沉沉的盯着来人,詹霁月向后退,和程阳后背相贴,从袖口捏住银针,沉声问道:“不知来者何人?为何拦我?”

    天空陡然发出尖锐沙哑的笑声,几辆车停在了詹霁月和程阳的面前,一名老者从马车里出来,手里拄着拐杖,浑浊的双目定定的看着詹霁月,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你就是把兖州搞的人仰马翻的少东家?你可知你那家铺子卖粮食,让我活活损失了至少几百两!”

    “银子到也是小事!我金家不是亏不起的人,但是我原本打算凭借着兖州这次的事,垄断粮食,让整个兖州日后都靠我过活,架空那个傻蛋县令的权势,这一切都被你这个小杂碎给毁了!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

    老者歪着头,阴恻恻的瞧着詹霁月发笑,“程家那个老东西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全力帮助那所谓的钦差做事,还拿出了全部的船!一个商人,不老实想着如何搞钱,却大把大把的撒钱去赈灾,真是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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