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买下这个破败的坞壁,肯定有他的打算。

    来到祠堂,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打牌的,摇色子的,耍酒疯的,闹腾的非常厉害,兵器散落在到处都是,甚至很多人的军装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看起来,就像是一群江洋大盗。

    等叶渡等人进屋,里面的喧闹立刻停止了。

    “你们相见的叶村正来了!”苏灿这一句话,瞬间引起了化学反应。

    不少人露出了怨恨之色,不过大多数人看叶渡衣着光鲜,身材高大,且身上透着一股子杀气,便看出了叶渡是战场上的老手,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些许胆怯之色。

    苏灿见此,心中暗暗得意,“好得是老叶啊,关键时刻,镇得住场子。”

    当下笑着挥手说道,“继续玩儿啊,刚才不是玩的挺爽的吗?怎么我们以来,就停了?”

    苏灿随意拿起碗里的筛子,在手里摇了摇,一丢就是三个六,看着那一头虱子的老卒,眼珠子都直了。

    苏灿逡巡了一番之后,看到一个稍微白净,且坐在上首的一个军官身上。

    “你就是本坞壁负责屯田的刘团长吧?”

    刘团长虽然看着白净,但是人已经年纪很大了,凑上前来,看了苏灿半天,最后眼光落在了叶渡身上。

    在沧州这地街上,但凡是喘口气的,就没有没听说过叶渡的。

    他在六龙梁那一通厮杀,不知道搞死了多少人,可谓是凶名远洋。

    “老头,看什么看,叶渡的名号,沧州没人敢冒用的!”

    扫视了周围一圈人之后,苏灿冷冷的说道,“他娘的,我们来收地,嫌弃我们是叫花子,不见正主你们是不死心是吧?”

    “您就是叶村正?”有个刚才正在喝酒的小卒,兴奋的跑过来说道,“好汉,我给您磕头了。”

    “磕什么头!叶村正何等英雄,让你们这种废物跪了,以后出门还见不见人?”

    说完,苏灿看了眼虎子问道,“先前价格谈到了多少?”

    “三千贯!”

    “什么?”苏灿有了叶渡坐镇,直接把狐假虎威拉满,直接喝道,“入嫩们娘的,这个随时会倒塌的破坞壁,竟然要三千贯?”

    “这破地方让你们糟践的连麦子都种不了,你们好意思要三千贯?三百贯老子都不想给!”

    苏灿的声音非常大,整个祠堂都听得清清楚楚。

    “三百贯绝对不可能!”

    “这点铜钱,连兄弟们积欠的月钱都不够,更别说给兄弟们重新盖房置地了!”

    朝廷虽然有意将这个每年不产粮食,且荒废多年的坞壁卖掉,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这个负责屯田的团,要得到合理的安置。

    起码得有地方住,起码得换个地方,给朝廷继续种田。

    就算是不能给朝廷种田了,起码不能闹事,而且坞壁里该缴纳的赋税,一文钱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