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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白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假客套了!

    回了屋里,秀秀和林白摆上饭碗,四个人围坐吃饭。

    饭菜也不丰盛,只米粥,馒头和酱菜。

    裴宁并不嫌弃,也不做细嚼慢咽的小女儿态,反而自然随意,像在自己家吃饭一样。

    待吃完了饭,她拿袖子抹抹嘴,白大夫还没来得及说招待不周,她便又向白大夫说了几句保重身子的话,然后起身告辞。

    “我不识得路,你来送我。”裴宁看向林白。

    这是有话要说?

    “……”林白当然答应,“贵人请!”

    出了医馆,裴宁解下缰绳,翻身上马。

    林白并排跟着,也不说话。

    此时天已大黑,只月光盈盈,街上还有不少行人。

    最近裴宁在花溪县坐衙,很得穷苦百姓民心,是以认识她的人有不少。

    得她恩惠的百姓也不敢上前搭话,有的躬身行礼,有些没见识的更是跪下磕头。

    马蹄哒哒,裴宁一概不理会。

    走了一会儿,裴宁忽的叹了口气。

    这是需要捧哏,但林白假装不懂,就是不搭话。

    “我看白大夫是真的不想让秀秀学武。”过了会儿,裴宁终于开口。

    “白大夫时常念叨秀秀的娘亲,所以不愿秀秀碰刀剑,只想让她安……平安一生。”林白特意避开“安宁”两个字。

    “北方乱贼并起,世道越发艰难。手无刀剑,如何能得安宁?”裴宁问。

    林白不吭声。

    “算了。既如此,我也不去勉强了。”

    裴宁语气竟有些失落,又道:“林转轮,你以后是要继承这家医馆的吧?”

    林白瞧了眼裴宁,心说你真不知转轮何意么?

    “白先生确有此意。”林白老实巴交。

    “你无极功学的不错,日后倒也能护着秀秀。”裴宁在马上坐的笔直。

    月光之下,她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提剑,微微低着头,居高临下的对上林白的目光。

    林白扣住袖中飞刀,只觉不对劲:今日她明明让任巧云传了信,怎这会儿又来挑明?脱裤子……多此一举么?

    还是生出了什么变故,让她改了计划么?

    “裴姑娘是怎么看出我修无极功的?”林白不再藏了,只是有些好奇。

    自己从未在人前展露,又伪装的极好,不论是呼吸、走路,都如同常人一般。在裴宁身前时,更小心在意。

    当然,伪装肯定是有疏漏的。林白想知道疏漏在哪儿,以后长个心眼儿。

    “因为我自小修的就是无极功。”裴宁面上露出笑,月光下却更显白皙清冷。

    她看向林白,接着道:“无极功阴阳相济,每突破一层,经脉便愈加通畅,于外的表象便是肌肤光亮。”

    “……”林白无语,那日分明是贞姐丹药的缘故,竟被她瞎猫碰到死耗子。

    “还有,你气息太稳重了。即便如同普通人一般,却也是一轻一重的往复,这是无极功的吐纳之法。旁人不知,我还不知?初见你时,我便有所怀疑了。那日伱给我把脉,我便有了十分肯定。”

    裴宁两腿夹了夹马腹,催马前行。

    “……”林白无语跟上。

    “还有,世人祝愿时常用‘平安喜乐’四字,那日你同秀秀却说‘安宁喜乐’,显然是经常在心里念叨的,这才脱口而出。”

    裴宁继续用她那清冷嗓音说道:“我随母姓,单名宁,我娘单名讳安。”

    “裴无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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