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车,进到了阎嗔的书房。

    邱途很自然的给阎嗔烧水,泡茶,就像真是个助理一样,无比贴心。

    但.就在一切都无比顺利的时候。

    9点20分钟。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正在那伴随着雨声,“沙沙沙”的写着文件的阎嗔从思绪中被惊醒。

    他看了一眼侍立在一旁,已经困的打哈欠了的邱途,示意了一下。

    邱途连忙收起哈欠,快步上前打开了书房的雕花大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脸焦急的季臣。

    见到开门,他甚至都没有和邱途打招呼,就直接闯进了书房,然后快步走到阎嗔身边,弯下腰,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听到他的话,原本还在那低头写文件的的阎嗔脸色猛地巨变,只听“卡吧!”一声,手中的钢笔都被他不小心捏断!

    但他却浑不在意的猛地抬头,震怒的看向正在关门的邱途!

    那一瞬间,背对着两人的邱途只感觉一股恐怖的气势袭来,他宛如被一只巨兽给盯上一般,浑身寒毛竖起!身体都僵硬了!

    黑暗的书房宛如噬人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巨口,昏暗的台灯光线昏暗,只能照亮书桌下那片狭小的范围。

    阎嗔就坐在那片区域中,满手的黑色钢笔水,脸色阴沉如窗外的大雨,一动不动的看着邱途.

    而此时的邱途也觉察到了眼前的危险。他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缓缓转过身,一脸惊疑的看着阎嗔,试探的询问道,“署长.怎么了?”

    阎嗔明显被那个消息气的不轻。他猛地一拍桌子,“嘭!”的一声巨响!桌上的东西都被震的好像跳起了几公分!

    然后他怒视着邱途,质问道,“邱途!安保处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阎嗔的话,邱途故意露出了一脸的茫然,然后不解的问道,“安保处?安保处怎么了?”

    见到邱途“装傻”,阎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然后他朝着季臣一摆手。

    季臣见状,面无表情的直起身,面对邱途,说道,“邱科长,就在刚刚,安保处把秦司长从秦家带走了。”

    “同时,调兵封锁了整个秦家,禁止任何人出入。”

    听到季臣的话,邱途心中无比平静,但是脸上却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把秦司长带走了?!为什么?!”

    “是因为尹彩梅案吗?”

    邱途惊讶道,“但他们有证据吗?没证据,这不是乱抓人吗?”

    见到邱途那不似作假的表情,阎嗔脸上的表情渐渐收敛,他沉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邱途连忙摇摇头,举手发誓,“署长,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阎嗔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面沉如水,目光深沉,像是在做着什么判断。

    片刻,他拿起桌上的座机,然后拨了个号码。

    不一会,电话接通,里面响起了一个有点阴森的声音,“阎署长?”

    阎嗔闻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我,戴处长。我听说你们刚刚把秦司长给带走了?而且,还封锁了整个秦家?”

    “我方便问问是什么原因吗?”

    听到两人的对话,邱途顿时猜到阎嗔是在给秦舒曼顶头上司,安保处处长戴玉康打电话。

    别看戴玉康的职位只是“处长”,但其实他的职级很高。在军部的军衔为大校,是新界市军部仅次于叶将军的二号人物。

    如果放到探查署,就是第一副署长的位置。甚至地位比唐菲菲都还要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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