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我给婆婆下毒。他让妾身准备好二十两银子,否则他就会去报官,去告诉街坊邻居。

    若真是下毒,妾身倒也不怕,没有证据大不了让官府来查。

    可妖气之事一旦被盯上,对武哥来说便是前途尽毁。

    妾身没那么多钱,家里一直给婆婆治病,最终也只凑了六两多。妾身想着先堵住他的嘴,余下的先欠着以后想办法,便将葛大生约到了无风观。

    谁知葛大生拿了钱并不满意,还说让妾身用身子抵钱。看到葛大生扑来,妾身当时一心慌,就拿刀挥了过去,没想到……”

    泪水簌簌而落,女人再次低声哭泣起来。

    她跪在地上抽泣道:“小姜哥,人是我杀的,妖气也是我下的,武哥他什么都不知道,妾身愿意认罪。

    妾身之前勾引你,就是知道小姜哥你很聪明,迟早查出来,才做了糊涂事。”

    姜守中揉揉眉心,很是头疼。

    他先前认为温招娣的杀人罪可以私了,是因为像葛大生这样的赌徒泼皮本就是烂在泥坑里的一根贱草,不会有人过问。

    加上姜守中基本确定妖物与杀人凶手扯不上关系,所以到时候把葛大生的死直接按在妖物身上即可。

    这也是他今天特意请示厉南霜,能否私了的原因。

    他虽然不了解这位上司的背景,但既然连袁安江那样的大官都调侃,想必背景差不了哪儿去。

    只要厉南霜愿意闭一只眼,他就可以洗脱掉温招娣的罪名。

    身为官职人员的姜守中从来不在乎什么公私分明,能秉公就秉公,能谋私就谋私。只要身边人没做太过分,他都会谋私。

    可现在竟涉及到了私藏并使用妖气。

    这种比杀人命案还要严重许多的重罪,厉南霜能压下去吗?

    这可是在京城啊。

    若是其他地方,有的是法子糊弄。

    姜守中看着温招娣,眸光不由闪动了几下。

    不知为何,虽然女人的话很坦诚,可姜守中却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一些违和。

    究竟会是哪儿不对劲呢?

    “等等!”

    姜守中猛地抬头盯住女人眼睛,“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老张其实并不知道,你给张母熬制的药汤里下了妖气?”

    “对。”

    温招娣怯怯点头。

    ——

    此时,赵万仓家。

    一盏残灯孤焰映衬着妇人身影阴寒森冷。

    妇人正是赵万仓的妻子。

    准确来说,是昔日曲红灵身边的婢女兔妖。

    半个多月前,她偷到一瓶天妖宗的幽冥妖气,跑来与京城西楚馆的某人做交易。

    结果掉进了对方的陷阱里。

    那晚她拖着残伤之躯,与西楚馆的那位贱女人缠斗至水中,恰巧被路过的姜守中三人看到。

    三人误以为有人落水,前去施救。

    又引发了后面的动乱。

    为了不让西楚馆得到那瓶妖气,愤恨的她随手将那瓶妖气放在其中一位持斧衙役身上。

    原本以为自己保不住那缕残魂,却运气极佳,在云湖遇到了一只被沉湖不久的尸体。

    尸体怨气交织。

    于是在蛇妖梦娘的帮助下,成功附身。

    尸体死亡未超过七天,是残存一些记忆的。

    兔妖喜儿本想回去杀了赵万仓,散去缠绕在尸体上的怨气,然后离开京城,防止被西楚馆发现。

    结果惊喜发现,先前被她偷放了“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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