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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昨个把我们折腾睡过去,一早醒来就没见到他人。”

    “……”

    听到禹卿描述,睡醒后在家里找了一圈的谢北伶沉默片刻,随即鼻边扇风的手缓缓攥紧成拳:

    “跑了?”

    “……”

    最近已经不怎么去东府视事儿的魏鸣岐突然早上起来不见人,那干嘛去了都不必多想。

    黎禾——

    “呵,真就自个偷摸去了……”

    拷打魏鸣岐未果反倒把自己搭进去的禹卿咬牙,屋里另几个女人的呼吸也跟着紊乱。

    谢北伶苦等一夜,等来前几天还口口声声说要带她一起去找黎禾的孽徒撒丫子跑路,心情如何自不必多说。

    但要说最气愤的人是谁——

    “魏!鸣!岐!”

    恨不得食肉寝皮的切齿声响起,谢北伶和禹卿尽皆向榻里看去,却见那一双桃花眼已经红通通的跟兔子一样。

    “嗯?怎么?”

    禹卿多贼一人啊,见她反应这么大立即眯起眼睛:

    “瞧你这样,不会是昨个他带你出去的时候,用‘回头出京带着你’这事把你忽悠住了吧。”

    “……”

    施凤官一声不吭,胸口起伏的频率却愈发急促。

    “噗,活该,成天嘴上狗男人狗男人的叫,狗男人一拿根胡萝卜出来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对于这個背叛‘战友’的叛徒,禹卿毫不客气的发出无情嘲笑:

    “也不拿脑子想想,他连谢道首都想瞒着的事儿,出去办能带上你吗?这回知道好歹了吧?”

    !

    施凤官正在气头上,闻言转眼过去,手狠狠抓向她的玉瓜:

    “就你精!你管的住他伱怎么不管——你除了会甩对大雷宠着他你还会什么!”

    “嘶——你有气冲他撒去!捏我孩子饭盘干什么!”

    “我抓不着你男人我总抓得着你吧!”

    “……”

    粉臂白腿掐成一团,门前的谢北伶揉揉额头,随即才将瑟瑟发抖的宋铃语带出门。

    这个家她是一天都不想当了——

    ……

    噼里啪啦。

    驿道侧边,篝火熊熊照亮着小片荒地,被卸下架鞍的马匹在车旁悠闲的嚼着草料,时不时被旁边的碎碎声骚扰的打声响鼻。

    “啊——烦死了,要不是因为你非要睡什么午觉,咱们早就到驿站了,拖拖拉拉弄得现在要露宿野外,这里的蚊子好多啊!”

    抓狂的女声响起后,篝火旁才传来青年无奈的小声:

    “姐,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刚到春天哪来的蚊子?”

    “哈?”

    女声又高一度:“你的意思是我撒谎咯?这里没蚊子我屁股怎么这么痒?”

    “地上都是碎石子,你一屁股坐上去能不痒吗?”

    “卫既闲——”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干粮烤好了,姐你吃完赶紧去车上吧。”

    “呜……我不吃,硬的能砸死老花,我干脆吃老花好了。”

    “呲——”

    马车旁的老花马疑惑的抬起头看向篝火旁。

    “看什么看你这头懒马!你下午要是走快点,姑奶奶能在这陪你吹风吗?”

    “……”

    骂完了马,篝火旁的女子转头过来,对面的青年面皮抽抽,正想和她商量能不能继续骂‘老花’的时候——

    “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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