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脸侧两旁青鳞渐现,魏鸣岐举起只手,冲那欲要闯关之人无言的勾了勾。

    下一刻。

    噌——

    寒光乍亮,一把锈刀顷刻间褪去所有风霜,四周雨帘似被按下了减速键,天地间唯有一线融银分开颗颗雨点一往无前,刀近身前,那青年的动作表情还似一变不变。

    是他太慢?

    不,是那刀太快。

    叩,

    叩,

    叩。

    眼睫微张,越关山似从身前青年的体内听到三声轻叩,那是血液奔腾、经脉偾张的声响,随即被刀光所笼的后者似突破了一层‘隔膜’——

    啪!

    膝炮上顶,在力与速的拉扯下两侧衣料似波浪般夸张鼓起,随即一头撞到阶下那柄斜切来的刀面上!

    仅一瞬间,肉膝竟与钢铁擦出团火花,在刀面隐约开始抖动的前夕,越关山神之又神的松开了手。

    嗡嗡——

    钢刀扬飞,像煮软的面条般变形抖动,在阵阵蜂鸣声中,越关山只静静的盯着它的轨迹,随即于电光火石间复又抓住刀柄!

    ‘大潮’虽已经过去几‘浪’,但握住它的瞬间越关山还是被之后的‘浪潮’打到掌心崩裂,来不及去想身前的到底是什么怪物,越关山勉力控制着手中不安分的‘猛兽’平划向前——

    刀锋‘缓慢’划开衣物,一连串火星‘渐渐’照亮他的眼眸,越关山眼帘微垂,内心却又平静了几分。

    输了。

    唰——

    因半途而废未能竟全力的一刀划至半腹就被鳞甲卡住,以至于被魏鸣岐抓住机会,两手如钳般交错而过,直将那饱经摧残的钢刀分断两半,随即又奋起一脚!

    砰隆!

    越关山似炮弹般倒飞着轰进了对面高墙,摧倒的烟尘还未来得及弥散,就被迎头的夜雨浇息。

    “咳咳。”

    半晌,瓦砾中传出动静。

    越关山半边胸口已经塌陷进去,口鼻不断往外溢着血,不时还掺杂着点内脏碎块,若非武者的强悍体魄,这会早就死过去了。

    但身体再怎么强悍,肺腑俱烂之后也不过是等死而已,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越关山并不畏惧死。

    能死在这般雨夜,和一家人下去团聚,对他而言反倒是种幸事,心头不再沉重,许多压在心底原本不敢回想的事儿也能面对了。

    费劲的偏过头,他望向府邸门口,想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五年过去,他做梦都想看看她如今的样子,明明来前准备了千言万语,到最后却连一句道别都说不出了。

    叮铃叮铃——

    耳边又传来驼铃的声音,鼻间腥味渐去,取而代之的是年少时梦寐以求的蜜瓜香气。

    “关山,瞧哥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关山,你哥与你说话呢。”

    少年不理与他们置气,只顾埋头啃着手中的蜜瓜。

    但不多时候。

    “什么啊,头都不敢抬,一看就没甚意思——”

    听到那声音,越关山本能的抬起脑袋向面前看过去。

    “……卿儿姐姐”

    冷热掺杂,就那般悄无声息的在夜雨掩盖下逝去。

    府邸前边。

    “呼——”

    魏鸣岐在夜幕中长长吐出口气。

    虽然刚才二人的对招只有几息,但带给他的压力却比十个罗衡之流的所谓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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