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张观策连忙低头。

    然而。

    前者却并不生气。

    “愚蠢的人,自然有愚蠢的法子治他,总要吃点苦头,才知道他拒绝了什么,等着就行了……另外,也得让他后悔后悔。”

    “到底是圣上派下来的,总要给一次悔过的机会。”

    “不过,他今日若再来这中书省,你也不要见了,等段日子吧,他会求饶的。”

    张观策缓了口气。

    胡相到底是胡相,日理万机,根本没把那八品小官放在心上。

    只要不怪罪他就好。

    “另外,那封批文送上去了吗?”

    张观策连忙道:“回丞相,早几天就上去了,按照圣上往常的速度,应该在今日就会下发。”

    “嗯,也好,如此一来,也让他知道,他到底错过了什么。此后,这宝钞提举司,就让另一个副提举做主吧。”

    “是……”张观策连忙答应一声,正要继续说什么、

    突然。

    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胡相?”

    张观策看到对方,似乎很是诧异,不禁皱了皱眉。

    胡惟庸听到声音,也不禁问道:“何事?”

    “圣上让您速去文华殿?”

    嗯?

    陡然间。

    胡惟庸猛地转过身来。

    他现在看起来五十多岁,留着短须,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皱纹,这位丞相的长相也很平和,双眼沉静,并没有如同官场上传闻,那种凌厉霸道之感。反而自信从容,此刻听到汇报,也只是有些哑然。

    毕竟……

    从刘伯温死后,若非国朝大事,圣上已经很少单独召见他了。

    “还有谁?”

    “就……就您一个…”

    “呵!”胡惟庸轻轻的呵了呵手掌,双掌仔细的搓着,旋即看向身后,绑缚着双脚的猕猴。

    “倒是有趣……”

    “宽衣!”

    ……

    文华殿。

    朱元璋召集大臣,商讨国事之所。

    相比之下,奉天殿的朝会,有时候更像是一种,君臣之间的拜见,充满仪式感。

    真正的大事,一般都是在此地,由这位大明朝的皇帝陛下,召集臣子商议。

    而今日,只召见了一個人。

    等到胡惟庸到来的时候,发现朱元璋早已经等着自己。

    他连忙撩起衣摆,就要拜见下去。

    “行了,对咱就不用这样了。这几年,咱把大部分国事都交给你,好些日子没见,你这是又清瘦了……”

    尽管朱元璋如此说。

    但胡惟庸还是立马跪了下去,动作标准,哪怕是礼部的官员来到这里,恐怕也挑不出任何错。

    “臣惶恐,每日殚精竭虑,唯恐有负圣上恩德!”

    “哈哈……你这说的,倒是越发的见外了。”

    朱元璋笑了两声,似乎非常和蔼。

    “今天把你叫过来,就是为了今年的这印发纸钞的事儿。你递上来的这东西咱看过了,倒是巧,按理来说前些日子就该到了,怎么昨天晚上咱才看见?”

    胡惟庸没有起身,只是连忙回答道:“回禀圣上,前些日子您都在忙空印案,兴许没注意。”

    “哦,这倒是咱的疏忽了?”

    “是臣的错,臣应该适当提醒圣上的。”

    朱元璋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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