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负像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一样,转过身来,目光扫过一周,看到了我。

    他眉头狠狠的皱起,眼中仿佛我是阴魂不散的恶鬼,他走到哪我跟到哪,令他讨厌。

    我摘掉面纱和他对视片刻,随即把面纱带上,转身叫禾苗下了楼。

    十斤的大鹅,禾苗买了两只,商家送了个大篮子,让她挎着,她拎二十斤的大鹅就跟玩儿似的。

    看热闹的人正在慢慢分散,三五成群,边走边道:“免死丹书铁卷原来是一个黑咕隆咚跟瓦片似的东西,我还以为是金子做的。”

    “你这就不懂了吧,可不是一般的瓦片,那是赤金瓦片,皇上待的上元宫的瓦片就是赤金瓦。”

    “一片赤金瓦,十两黄金钱,那么大一块,你说会是什么价,无价。”

    “救人性命者,就是无价。”

    “凤大人,真是好看,怪不得京城有那么多女儿家想嫁给他,就我一个男子看了,都觉得他好看。”

    “你可别说,真的别说,他真的是好看,京城的男儿家,除了都察院的姜大人,怕是没有哪个男子有他好看了!”

    “姜大人是出了名的美男,我之前逛楼子,楼子里的姑娘们说,要是能伺候姜大人,做个洗脚婢也愿意!”

    “楼子里的姑娘真是想得美,姜大人出了名的痴情,才不会要楼子里的人呢。”

    “不不不,你忘了姜大人的最开始的那个妻子,就是楼里的,姜大人对她是痴情不改。”

    “说远了,说远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现在这位凤大人,我听说,那可是皇上留给他女儿的,将来是要当驸马爷的!”

    我蒙着面纱,接了路人的话,和路人一起议论纷纷,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世人最爱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我这样一说,引来其他人纷纷看向我:“这位蒙面的夫人,瞧着穿衣打扮,但是大宅里的,您这样说,怕是听到风声了。”

    “是啊是啊,这位夫人,凤大人快到而立之年,寻常男子像他这么大,孩子都能考科举当秀才举人老爷了!”

    我回着他们:“是不是,大家伙都是京城里的人,总是能听见点风雨,自己再琢磨琢磨,就知道了。”

    “我也不方便与你们多说什么,今日就是出来看个热闹,买点吃食。”

    我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肚子,路上的行人看不出来我有肚子,也看不到我的脸,打量了一番,也就没再多问我什么,他们重新讨论起来。

    我带着禾苗穿过街,来到马车停靠处。

    我刚上马车,还没等禾苗上来,凤九负先窜了上来,一身暗红色官服的他,在狭小的马车里,带着强有力满满的压迫感,一双深沉见不到底的黑眸盯着我,张口警告我道:“姜回,想要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没事就少出来!”

    我真诧异他的大胆,我的马车停靠处并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稍有不留神,就会有人看见。

    他还穿着红色的官服,真是害怕别人看不见他窜到我的马车上一样。

    我手抚在肚子上:“凤大人,我是一个怀了身孕的人,我馋,我没事,想吃各种各样的东西。”

    “是个孕妇都是如此,你若是不信,可以回去问你的姐姐们。”

    他提醒我,警告我,少出门是害怕皇上查到什么。

    我不明白的是,我们都翻脸了,关系如此之差,他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面前,还假模假式的做什么?

    凤九负手指慢慢圈拢成拳,像克制像压抑什么破土而出的绿芽似的:“姜回,我与你的恩怨,莫要牵扯我的家人,莫要牵扯玄之师兄。”

    “皇贵妃当皇后也好,不当皇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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