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声音正常:“爹,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女儿,让女儿早有心理准备!”

    我爹蓦然一笑:“那是当然!”

    我头一点:“女儿去找布料了!”

    我爹没在说话,目送着我。

    我走出他的目光注视之下,我就听见他重新咳了起来,咳的撕心裂肺,咳的压抑,血腥味淡淡的萦绕而来。

    我爹说在毁掉皇太子事件上不是在考验我,是在看我有没有能力让他放手。

    他怕他有一日若死了,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达成,我一个人无法掌控大局。

    我松开了禾苗的手,抹了抹自己不争气落下来的眼泪,重新抬起脚,放轻脚步带着禾苗往内院走去。

    从玉娘云娘那里拿来库房的钥匙,在库房里找出那匹水蓝色的布料。

    贡品就是贡品,皇上赏赐就是皇上赏赐,就算在库房里堆了二十来年依旧崭新如故。

    我让禾苗找了一个盒子,把布用红绸子包起来,放在盒子里,离开了姜府,上了马车,绕了一路,去找夕夫人,给她送布料,没想到碰到了夕夫人的继子,叶继宗!

    十来岁的叶继宗被喂的肥头大耳,肚子大的都看不到鞋面,下巴有三层,眯眯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他左手糖葫芦,右手烧鸡,身后还跟着两个比他大一点的仆人,拎的食盒,舔着一张脸,笑眯眯的恭维他,捧着他,“世子,第一楼刚出品的香虾蟹包,那叫一个味美绝伦,要不要奴才去买回来?”

    “香虾蟹包有什么好吃的,世子前两天吃过了,现在…玄武第八条街柿子巷最里面,有一家甜糕店,听说芳香四溢,吃了一口想下一口,世子,咱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叶继宗糖葫芦就烧鸡,吃了一颗糖葫芦咬了一口烧鸡:“不了不了,今天不吃了,母亲回来了,让母亲看到不好。”

    “明天再吃吧,你们两个,别走前门,走后门,别让母亲知道,我今天又跑出去偷吃。”

    两个仆人一左一右拥着叶继宗:“世子,您放心,看门的人都是奴才的人,就让他们看见咱们,也不可能跟夫人说的。”

    “是啊,是啊,不过,世子,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咱们走后门,反正看门的人,是不会把你今天偷出来的事情告诉夫人的,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叶继宗吃的满嘴流油,脸上肉直抖,“你们两个小子,机灵的很,本世子不会亏待你们,走,本世子请你们吃后门的肉烧饼。”

    两个仆人:“谢谢世子,世子真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奴才们能伺候世子,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世子,快走快走,后门的那个肉烧饼摊,那是皮薄肉厚,烤的焦香,吃下去一个口齿留香。”

    “世子是一个会吃的人,咱们这两个奴才,跟着世子沾光,太荣幸了。”

    叶继宗哼唧了一下:“知道荣幸福气就好,下回本世子要吃什么,一个两个都跑快一点,别磨磨唧唧,闹的本世子都瘦了!”

    两个仆人点头哈腰:“一定一定!”

    他们渐走渐远,声音不断传来,禾苗坐在马车里瞪着眼儿:“小姐,叶世子今年才十七还是十五啊,夕夫人把他养成两三百斤,奴婢看禁书的时候,说越胖的男子,尿尿的玩意儿,越像针尖儿,看都看不到,找都找不到!”

    “娶妻根本就入不了洞房,只会让自己的妻妾守活寡,更别说生儿育女了。”

    我伸手敲在禾苗的脑袋:“你个小姑娘家家的,都看了些什么禁书?”

    “赶紧的把你这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踢出去,下马车,去把这个布料送给夕夫人!”

    “奴婢实话实说。”禾苗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揉着脑袋,瘪了瘪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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