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起眼,瞳孔聚紧,看向玄之。

    凤长宁更是犹如被人甩了脸,有些无地自容,又有些不甘,眼中更闪烁着丝丝凶狠,仿佛在跟我说,她记下我了,寻了机会,她一定还会要我好看。

    玄之任他瞧着,片刻过后,转头看向我张口道:“姜小姐虽然没有动胎气,但是滋补的药,保胎的药,还是要吃些的。”

    “毕竟心头血动了,可不好养!”

    心头血是禾苗胡乱加的,我顺杆子上架的。

    玄之给我的药里根本就没有,现在他听我爹的话,没有拆穿我,反而顺着我说,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想不明白,满心的疑问,顺着他的话:“有劳玄之道长,随我到后院,好生给我把把脉,开开药!”

    玄之微微一额首,向我爹行了个礼,抬脚便走。

    凤九负目光转向我,目光沉沉,极其克制压抑以及痛苦。

    我眉眼生动,冲他微微一笑,转身去追玄之。

    我爹见我走后,不但对他们姐弟二人下了逐客令,还派人去找凤老爷子了。

    我带着玄之来到了姜府的花园,秋日的花园,带着落叶,又带着菊花香。

    一杯菊花茶,被我亲手放下了玄之面前:“玄之道长今日怎么凑巧过来,不知可否说说?”

    玄之挥了挥自己的手,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贫道若说与你有缘,掐指一算,就知你有大劫,特来相助,你信吗?”

    我坐在了石桌对面,面对着他,“我信,但我不解,你为何帮我撒谎?”

    玄之言语轻快:“你是指我撒谎你在药里加了心头血?”

    我点头:“是啊,凤九负是你的师弟,你为何要撒谎?”

    玄之哦了一声,“我高兴!”

    我眉间狠狠的跳动了一下:“你高兴?”

    玄之手肘搭在石桌上,身体向前一倾,骤然变得邪里邪气:“是啊,我高兴,正所谓,道法自然随心所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家都一样,可不就得随着性子来。”

    我愣了好大一下:“你这个言语,说服不了我。”

    玄之啧了一声:“你说你这人,你问我问题,我回你真心话,你却不相信我,小姑娘家家的,不要疑心这么重。”

    “特别是你现在怀身孕的时候,这女子啊,怀身孕的头三个月,特别重要,特别要注意,别磕着碰着!”

    我望着他,审视着他:“玄之道长,今年贵庚?”

    玄之显然没想到我划转的这么陡,愣了一下:“我不再年轻了,已经过了不惑之年!”

    我哑然:“你看着可不像过了不惑之年!”

    不惑之年,年岁四十多。

    他瞧着可不像!

    玄之提醒我:“修行之人,不显年纪!”

    我被他提醒的无言以对:“您说的对!”

    玄之端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放下茶水,从怀里掏出一个药方,放在桌子上,推到我面前站起身来:“这是强身健体,顺便安胎的药,三天一副,三碗水煮一碗水,一碗水分三天喝!”

    我随手拿起他的药方,看也没看给了禾苗:“多谢!”

    玄之对我伸手:“诊金一千两,谢谢!”

    我二话没说,让禾苗去拿银票给他。

    他拿了银票,揣进怀里,哼着小调,悠哉悠哉走了。

    我跟着他身后送他,一直把他送到门口,瞧着他跳上他的驴车,挥动着他的驴鞭远去,我才回府。

    我回府没多久,凤老爷子来了,带来了各种名贵药材,滋补药材,以及真金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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