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冷笑一声,在她恨不得杀了我,撕了我却又干不掉我的目光注视之下,抬脚跨进了凤家。

    在凤老爷子的引领之下,穿过走廊,绕过院子。

    凤家八进八出的院子,让我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到凤九负所在的院子。

    他的院子就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宅子,很大,小桥,青竹,流水,水里游动的红鲤,又喜庆又雅致。

    书房就在这院子里,敞着门,可以看到一室书,也可以闻到淡淡的墨香。

    他的主厅中,堂上悬着我作为白夜先生画的画作,还有各种名贵瓷器,雕刻的玉器,像树一样的红珊瑚。

    他的卧房倒是简单,除了一个大大的床,就是几个衣橱,已经墙上悬挂的画作,这些画作都是我画的。

    他穿着一身白衣,因为背上有伤,被人扶着横躺在床上,两天不见,脸清瘦了一圈,满脸潮红。

    我来了,扶着他的人退了下去,把他的身体处理了,两个卷起来的被子,让他横躺着,让伤口没有触在床上。

    我走上前,浓郁的药膏味和溃烂的血肉味夹杂在一起,瞬间钻入我的鼻尖。

    他的白衣已染红,伤口还往外冒血,从袖笼里拿出装药汁的瓷瓶,拔开塞子,一手掰着他的嘴,就往他嘴里灌。

    凤长宁想阻止我,被凤老爷子一瞪眼,给瞪了回去。

    一小瓷瓶的药要喂一天,也就是说一次一口。

    我给他灌了约摸一口的量,把瓷瓶给了禾苗,两只手一起上,扣着他的下颚,强迫他把药汁喝下去。

    药给他灌进去之后,我转头对凤老爷子道:“那十包药十天的量,一包药两天,三碗水煮成一碗水,一天两顿,现在就派人去煮,找信任的人去煮,除了井水什么都不要额外往里添。”

    “再去买最烈的酒回来,快!”

    凤九负整个人就像火团子,浑身滚烫,怪不得太医会让凤老爷的准备棺材,他这样烧下去,的确撑不了几日。

    就算撑下去,搞不好脑子也会烧坏,风流倜傥的第一公子,变成傻子,不如杀了他!

    凤老爷子听到我的话,拿了药,只拿了一包出去,找了最信任的人熬药,再回来时烈酒也来了。

    一小坛一小坛烈酒,他让人搬了十几坛子来,我把凤九负身上的白袍用剪刀剪开。

    他背上深可见骨的鞭打伤,纵横交错,血水直冒,溃烂发脓,没有衣裳的遮挡,散发着浓郁令人作呕的血臭味。

    剪开他身上的白袍,我把他扶坐起来,我坐在了床上,让他的下颚搭在了我的肩上,像抱着他似的,对着禾苗道:“禾苗,把烈酒往他伤口上泼,清理他的伤口!”

    我的话音刚落下,凤长宁再一次跳了出来:“姜回,疯了吧你,我弟弟的伤口刚上药,怎么能拿烈酒泼?”

    “你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子,你在质疑太医开的药膏吗?”

    我转头冷冷的看着她,张口却对凤老爷子道:“老爷子,你把你的儿子交给我,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能不能管管你的女儿,不要让你的女儿耽误我,质疑我?”

    “呵,她质疑我,我倒无所谓,但是,危险的是你儿子,稍不留神死的就是你儿子……”

    凤老爷子不等我把话说完,手指着门口:“长宁,出去!”

    凤长宁不走:“爹,她就是不安好心,你怎么这么相信她,万一她真的把九郎给医死,怎么办?”

    凤老爷子声音威严冷淡:“滚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凤长宁气的双眼通红通红,跺了脚,捂着嘴,哭着跑出去。

    我把头移了过来看像拎着酒坛子的禾苗:“泼!”

    禾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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