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全看娇娇能不能还得上朝廷的银子。”

    赵崇霖单手把茶杯往老娘手边推去,“您当我们赵家现在是靠我?您错了,是靠娇娇?”

    陈氏迟疑着还是拿了茶杯,拿得不太稳,手抖。

    送到嘴边了却没喝又放下,她咽了一口唾沫才找回声音。

    “你怎么就这么冲动?争强好胜也不是这么争的。”

    赵崇霖冷嗤,“不争,早十几年前我就死了。”

    陈氏沉默半晌,还是喝了一口水。

    她想说:她就不劝劝你!

    这话被她喝水压回去了,老二能听谁的?

    赵崇霖看着老娘,又恢复了之前的语气。

    “之前我就跟您说过我挣不了几子儿,娇娇她在做生意上有天赋本事,您就算是不想承认也不行。

    您也别拿您那旧眼光看人,您就想想您现在的好日子,在村里族里的那些骄傲得意,还有别人的奉承都是怎么来的就成了。

    您也别再想着四儿能接手,儿子今儿就告诉您,不可能。

    您想让他接,现在就接,两年后还不上朝廷的银子他去砍头。”

    “不行!不行……”

    陈氏下意识抓紧了儿子的手,“四儿他才几岁,他哪懂得这些?”

    赵崇霖看着手腕上被老娘抓破的皮肉,神色不变。

    就连语气也没有变化,“所以,日后这个家,我媳妇儿说了算。”

    顿了顿,“还有,您别动不动就胡思乱想,我媳妇儿本事比我大这是事实,也是我们赵家的荣幸。

    您记住了,她在赵家就是我们赵家的荣幸,整个赵氏一族都能跟着沾光,她要是不在赵家了,我们赵家屁都沾不到。

    您没见她杀过土匪吧?呵呵……有点我的风范。”

    赵崇霖突然呵呵笑起来,看得出来他这一笑是十分轻松,眼尾笑出的纹路都带着柔情。

    “她胆子小您是知道的,但这也分时候。

    审问孟家那几个的时候您在场吗?我听秋娘说她提锤子砸腿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后来交送官府的时候您见着那几个了没?”

    陈氏下意识又咽了一口唾沫,砸的时候她没见着,后来见着了,没一个还看得出本来面目的,尤其是孟常氏母子,被拖走后留下一路的血印子。

    要不是老二说那是孟氏的打的,她一直都以为是柳成峰的人。

    陈氏再开口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声音带着颤,“孟氏她,那好歹是她的娘家人呐。”

    “那是仇人,害死了她爹娘的仇人。”

    转而他又说,“她是被逼到那个地步的,她连杀鸡都不敢看,怕见血。”

    好言好语劝不动,那就只能用能劝得动的办法。

    陈氏半晌都没有再说话,她想到去年秋时梁氏撞柱子惨死的场景。

    都是当娘的,都是为了子女。

    老二他,心是偏了。

    罢了,就如今这番模样还能怎么办?

    就在陈氏叹气的时候又听到二儿子说,“娘不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待,也把心放平了,她没有对不起赵家任何人。

    反而是赵家这些人在沾她的光,不能心安理得地沾着光心头还埋怨着人。

    她是靠她自己,如今这一番光景都是她自己搏来的,跟我赵崇霖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她便是离了我出了赵家的门,她也能光鲜亮丽。

    不仅如此,少了拖累还能飞得更高。

    只是到那时候,就不会再落到我赵崇霖的肩膀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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