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在她眼前,刚才疼的地方此时酥酥痒痒被包裹在温热之中。

    “不要了……”

    她还沉浸在昨晚的记忆里,恼他不知节制。

    回应她的是毫不收敛愈加过分的手,手掌上的厚茧磨过昨晚受伤的臀肉上。

    半晌后始作俑者才终于放开她,“醒了,起来吃饭。”

    她是现在才醒的?

    赵崇霖在她气得撅起来的唇瓣上又亲一口,正要离开时被气恼的人咬住。

    待泄了愤孟娇娇才放开,懒懒地窝在男人怀里任由他伺候穿衣。

    洗漱要他伺候,梳头也要他伺候。

    赵崇霖生怕手劲重扯着头发弄疼了她,握刀的手拿起梳子来十分生疏,却格外轻柔,连掉一根头发他都舍不得。

    梳顺之后孟娇娇用簪子随意挽了个髻,可某人有意见。

    “这支簪太素了。”

    孟娇娇只说,“累,这支轻。”

    吃饭的时候赵崇霖自觉做起伺候人的活儿,又是盛粥又是夹小菜汤包。

    从前赵二爷哪会做这些伺候人的活儿,现在做来已经得心应手。

    “这些日子家里可有什么事?”

    孟娇娇点头,“有啊,姑姑来过……”

    听她说完后赵崇霖没表现出喜怒来,“听娘的,以后回去了我上她家去坐坐。”

    赵芸回来就把在赵家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孟娇娇他们,还有陈氏带话让他们不用担心家里,赵荷花要是再来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不用搭理。

    说起回去的话孟娇娇被提醒想起来孟筱禾秋后成亲的事,“正好秋后回去接娘和浩昌,又能喝筱禾的喜酒。”

    “你那个小姐妹终于是要嫁出去了,你给她备份厚礼到时候送去,以后再见面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赵二爷不是抠门的人,更何况是对媳妇儿的朋友。

    结果好心还没得到媳妇儿的好脸儿,“见面的机会少又不是不能书信往来。

    贺礼还是别太重,以后年节大事还要走动的,不好让人为难。”

    孟筱禾嫁的是庄户人家,他们送太重的礼不合适。

    不是她看不上庄户人家,是怕以后孟筱禾回礼的时候为难,时间一长情分就要变味儿了。

    赵崇霖将剥了壳的鸡蛋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你看着办。”

    又说起廖家想给崇良说媒结亲的猜测,赵崇霖一听就笑开了。

    “你要不说我都没觉得他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见天儿在跟前儿晃悠,我还觉得他是个小崽子。

    也是到了年岁,你觉着廖家那两个姑娘如何?”

    孟娇娇回想了一番当日佟氏说的话,“廖老夫人娘家侄儿的闺女,两个姑娘都是嫡出。

    尹家也是商户,还比廖家底子厚些,从那两个姑娘身上看得出来尹家是疼闺女的人家。”

    赵崇霖想了想,“既然你觉得还行,哪日你请他们到家来,或者在外头也成,先让四儿见见人,他要是看上了再说。”

    门第什么的赵崇霖不看,娶媳妇儿是结姻亲是铺路,但终究还是两个人过日子。

    得互相都满意喜欢了日子才能过得下去,过得下去了才谈别的,不然就算再好的姻亲也得折腾成仇家,再平的路也得散。

    靠媳妇儿才能往上走?赵二爷不稀罕,也瞧不上那种怂货废物。

    孟娇娇觉得男人说得有道理,但她近来怕是没空请客。

    “等过些日子吧,我还有个事要跟相公商议,就等着你回来给我们拿主意呢。”

    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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