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手了家里的账后老子省了多少事?最烦看这些玩意儿了。

    是丈母娘把他媳妇儿教得好,他才有了贤内助。

    “相公醒了,看看上个月的账,还有这份名单,看看有没有落下谁?”

    既然定了要请客便不能请了谁忘了谁,记下来一个个地看才能清楚明了。

    账本的赵崇霖大致瞄了一眼就丢下,倒是把请客的名单仔细在看。

    当看到蒋俞辛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下一紧,再看到小媳妇儿邀请的人是蒋夫人和其儿媳,女儿时,赵崇霖真是有点心虚了。

    “后日我可能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孟娇娇没发现他的心虚,不以为意地点头。

    “没关系,我请的都是女眷。”

    赵崇霖将余下的都看完,发现好几位官员的名字他都不熟。

    “你怎么认得这些女眷的?”

    “上次年夫人举办的踏青会上认识的呗,虽然也不算熟,但多接触几次就熟了嘛。

    是有什么问题吗?还是哪一家不能随意请?”

    孟娇娇听万氏说过,别看大家表面上都和和气气的,实则背地里情疏远近都是分得清清楚楚的,有些人能一起出现在同个场合,有些人万万不能碰面。

    她就担心弄巧成拙,所以还是问清楚的好。

    赵崇霖再将名单看了一遍,“就照这个单子请,呵呵……你倒是比我吃得开了。”

    一个来月的时间他见天儿在营里没跟谁打过交道,她倒是先交际上了,可不是比他还吃得开?

    见他没有意见孟娇娇笑眯眯地用指头点着一个名字,“这是嫂子的娘家人,当初嫂子还说让我有事就去寻,她也提前跟对方打过招呼了。

    我觉得应该请,相公觉得呢?”

    先不说人情上的事,赵崇霖是真的确定了,他这小媳妇儿真是分得清清楚楚。

    有事求他的时候就叫二郎,没事的时候就又成了相公,这称呼被她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成。”

    然后孟娇娇那根白生生的手指头又移到了让赵崇霖心虚的那个名字上,“上次一起蹴鞠蒋小姐崴了脚,估计这次来不了。”

    来不了才好。

    赵崇霖不动声色地嗯一声,“那就下次再请。”

    他还在心里腹诽人家蒋姑娘,小姑娘家家的不安生着跑去玩儿什么蹴鞠。

    蒋琛兰在给小侄女编辫子,突然一个喷嚏不防扯了小侄女儿的头发,疼得小姑娘泪眼汪汪。

    “姑姑,你怎么?是受凉生病了吗?

    呜呜……好疼啊。”

    “妍妍乖乖,对不起嘛姑姑不是故意的。

    姑姑给妍妍呼呼揉揉,姑姑一定注意不再扯着妍妍。

    姑姑没有生病,就是突然鼻子痒。”

    蒋琛兰揉揉了鼻子嘀咕,“莫非是谁在想我?是秋娘想约我?”

    虽然昨日才见了秋娘,但她已经开始想了啊,期待跟秋娘一起纵马打猎饮酒畅谈。

    第二日上午她就收到了请帖,可惜不是杨秋娥,不过杨秋娥也要去。

    她高高兴兴的开始准备,让丫头给她试明日赴宴的衣服首饰,正试得起劲母亲来说不让她去。

    “我都好了可以下地走路了,我可以去。”

    蒋夫人周氏冷冷给她个眼神,“等你什么时候能跑能跳了才许出门。”

    不管蒋琛兰如何撒娇卖乖都没得到允许,她只能在房间里气鼓鼓地发牢骚。

    发完了交代下人给她煮猪脚汤,“一天喝三顿我就不信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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