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六日来转战千里,那是猝然突袭,打的匈奴措手不及,赢来如此伟绩。”

    “而且当时他们带了整整一个万骑军!”

    “今日他王柔领那苏曜,百余骑出关,以堂堂正正之军,月余转战两千里,还要攻城略地,克复城池?”

    “那匈奴人,难道都是站在那让他砍,不知反抗的吗?!”

    “这种胡言乱语的战报,你也敢送上来?!”

    何进被这一通抢白,也是涨红了脸,正要反驳,就听刘宏大笑三声:

    “张常侍,这回你怕是说错了。”

    许是汲取了曾经的教训,怕战报太过夸张骇人。

    也许是袁绍出于谨慎,对于并非亲眼所见的诸般离奇传闻都并未采纳。

    故而,此次袁绍的汇报摒弃了各种传闻中苏曜独自一人的无双武勇,而是以事实说话,突出虏获和对郡县的收复。

    这样的策略,果然大获成功。

    只见皇帝按着几案,看着袁绍上报的细则,沉声道:

    “战报可以编,但是实打实的虏获却假不了,那打下的地更不会跑。”

    “他们这不但奏请要办献俘大典,还请朝廷补缺五原朔方等地的郡县人事,这事啊,朕看着就差不了。”

    “明日让朝会好好议一下,看看该怎么办”

    “另外大将军,你也发信给他们,让他们切莫激进,跨河的仗可不好打啊。

    只要这一回,他不把咱们这河北边的地再丢了出去,那这功劳就是大大的,朕绝对少不了他们的。”

    “可莫要因小失大,搞砸了献俘大典。”

    献俘大典,没错,比起什么进击王庭的风险,刘宏更在意能不能把这个大典稳妥的办下去。

    他太需要这样一场仪式来提气了!

    在吩咐完诸事后,刘宏话锋突然又转了回来:

    “不过刚刚张常侍那句话朕倒是也很在意。”

    “啊?”张让懵逼。

    他今天已经被打了好几次脸,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说了什么让皇帝记挂的话:

    “陛下指什么?”

    刘宏看了眼何进,悠悠问道

    “这波匈奴叛贼波及甚广,为害巨大,显然非易于之辈,那小子怎么地就进兵如此顺遂,百战百胜?”

    “难道那匈奴人,真是站那叫他砍?还说见了他逃啊?”

    说着说着,刘宏自己都笑出声来了。

    “哈哈,杂鱼休走!”

    乱军中,苏曜骑着抢来的马,手持双刀左右砍杀,追的是天昏地暗,砍的是尸横遍野。

    “王子,快走,我来断后!”

    “老将军!”

    此战总指挥,王子须卜丹骑在马上挥泪而走。

    独留老将军与二十余亲兵对战那个恶魔。

    他恨啊,好恨啊!

    别说什么证明自己,为须卜氏扬名了。

    此战竟然一败涂地,八千大军一哄而散,精心准备用来打应战的预备队甚至还没来得及接战,便被溃兵冲散。

    就这样,他们都在一脸懵逼中被溃兵裹挟着一路逃啊一路逃,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此刻他竟只能单骑独走……

    对不起大家啊!

    而留下的老将军此刻须卜严如今却意外的轻松,无论成败,这都是苍天给他这样最后,也最好的一个机会了。

    ——复仇!

    “儿郎们,敌酋得意忘形,孤军深入,只身入我重围,此正是尔等建功立业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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