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了贫瘠的西方。

    在前两年,终于长大的他立刻纠集部众向兄长魁头报仇,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然而却没有成功,虽然大哥魁头死了,但他们却两败俱伤,部众大多都离散了,仅三哥步度根继承了大哥的大部领地。

    至此鲜卑各部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有资格称单于的大人。

    斗争失败的骞曼,剩下的命运就是带着忠心于他的这万余的残部,一路游牧远走西方,远离二哥扶罗韩与三哥步度根,舔舐伤口,以图后事。

    然而就在他经过朔方郡时,却意外发现了这里的匈奴邻居们正在造反。

    他便也留了个心眼,在附近驻牧下来。

    以出兵相助为条件,换得了匈奴人默许他们在朔方附近放牧的承诺。

    但他所求,显然不是这一点。

    “我们不出兵相助,这些匈奴废物怎么敢乖乖的放空老家呢。”

    没错,骞曼已经看上了朔方这片地。

    匈奴人战事不顺,留在朔方的男丁越来越少,他不动心那就是骗人了。

    派出两支千骑队安抚匈奴人,待他们战事焦灼,从后方桶上一刀才是骞曼的目的。

    于是,便有了战场上拓跋打野率众而出的一幕。

    “这些鲜卑人竟然想要我朔方?!”

    大阵中的左谷蠡王与苏曜听着鲜卑来使的意图同时惊呼一声。

    不过与左谷蠡王的惊慌失措相比,苏曜却是气笑了。

    这些狂妄的鲜卑人竟然坐地起价,以承认他们对朔方郡的控制为价,换取他们的助阵。

    “苏都督”

    站阵前,鲜卑使者面色倨傲,他环视了一圈苏曜身后的那些服色旗帜各异的杂牌大军,仰着脖子拱手:

    “你应当知晓,我等鲜卑精骑可绝非尔等手下那些乌合之众可比。

    我部此次是心慕大汉天威,自愿为朝廷镇守这并州西陲。

    只要都督能代表朝廷应下,那我这二千儿郎便听都督调遣,我等两翼夹攻,区区左谷蠡王,旦夕之间便可灰飞烟灭!”

    这种安置内迁游牧部落,换取效忠出兵一事算是此时的常态,大汉边郡为免兵戈之苦经常会划地给其游牧。

    现在割的又是匈奴人的牧场,所以鲜卑使者不怕这个都督不接受。

    但使者的话却属实不好听,让周边众人尽皆皱眉。

    于夫罗倒还好些,朔方领地非王室直领,那边的呼延骏,可是心都要裂了。

    他好不容易当上了左贤王,结果呼延部在九原的领地被拆的七零八落。

    只剩朔方的那点根基了,若是被这鲜卑人夺了去,他可还怎么活啊。

    “我要是不答应呢?”苏曜面色冰冷。

    “相信明智如都督不会做此选择。”

    使者的傲慢自有他的底气。

    匈奴人是他们上百年的手下败将,从来鲜卑骑士都是撵着匈奴屁股打。

    不然这次左谷蠡王也不会花了大价钱来求他们。

    而战场现在的形式也很明确。

    左谷蠡王领了五千骑前来助战,而这个什么苏都督的却只有四千骑,其中还有相当部分杂胡的乌合之众。

    他这两千鲜卑精骑是完全可以决定战场结果的胜负手。

    可以说他站在哪一边,哪一方就会赢。

    这便是他来趁火打劫,逼汉人签城下之盟的底气。

    谁知

    苏曜的回答就只有一个字:

    “滚。”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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