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贱人,娼妇,我不会放过她的。”

    杨香琴捧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心里也恨毒了郭喜安,她活到这个岁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暴打过,还是被一个小辈,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这样的屈辱她怎么能忍?看了看身边的杨大花,她出言刺激道:

    “小姑,这郭喜安竟敢这样对我们动手,你可是她的婆母啊,她眼里还有我们这些长辈吗?她作为你的儿媳,你不是说拿捏她易如反掌吗?可看她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还说你在程家当家是说一不二的,事实却是连个儿媳妇都敢对你大打出手,早知道你是这么的没有威严镇不住,我哪里还敢求着你去说这门亲事,跟着你去了郭家白白受辱。”

    杨香琴是懂刘大花的,她这个人最是好强要面子,在他们这些娘家人面前,最爱摆自己在程家的威风,这种挑战她大家长威严让她被嘲笑的事,刘大花能忍得了?

    果然,本就愤怒的刘大花更被这番话激得打翻了桌子,她蓦地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杨香琴继续冷言冷语:“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原以为小姑你出手,这亲事便是手到擒来,我家大志后半生总算是有人伺候了,我还真心的替我家大志感谢你这个大姑,没想到谢早了,现在儿媳妇没有捞着,还被人这样辱打一顿没处说理去。”

    杨香琴明显感受到身侧的刘大花呼吸变得更加粗重,显然怒气值已达到顶峰,做好了等她发作的准备。

    刘大花双手紧握成拳,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却突然重新坐了回去,阴恻恻道:“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吗?我既然答应了为大志娶上这个媳妇,就不会食言。”

    杨香琴意外她的反应,还是奇怪问道:“就郭喜安那小贱人对我们今天的这种态度,她还能把大丫嫁过来?”

    刘大花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好声好气地商量她不要,那我就要让她后面自个儿求着将那穷酸丫头嫁过来。”

    “这...这是何意?”

    旁边的油灯烛火跳跃,橘黄的灯光照在刘大花的脸上,映射出她恶毒阴鸷的嘴脸,“郭喜安不是不愿意把大丫嫁过来吗?等到那小丫头成为一个被人玩过的烂货,我看郭喜安那贱人还能不能有今天这神气?”

    她不仅要让郭喜安拱手送上那丫头片子,还要叫她们那一家子在这村里永远也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