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滚打了这么久,私下里没有点手段,他也不可能从一个小镇上的货郎走到县城站稳脚跟,还挤身于县上富商行列。

    生意场上的阴私手段不少,但不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基本的道义还是要讲的,况且郭喜安此番还保留了他在阳安县的独家经营权,虽说赚得少了,但一样还保留着不小的优势。

    况且郭家如今有两个这么有出息的孩子,不说县里,便是府城知府只怕都有所关注,和这样的人家作对,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张十满是个生意人,也是个聪明人,权衡利弊之后,他收起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临走前还给两个孩子送了礼物,是两个分量十足的挂脖金锁。

    送走了张十满,郭喜安还没回屋,便见一名青衣青年骑马而来:“请问,这里是郭喜安郭娘子的家吗?”

    郭喜安先是一愣,接着点头:“是,我就是郭喜安!”

    那青年抬头看了一眼店名招牌,听了郭喜安的话态度更是恭敬了不少,翻身下马,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裹,“我是从京里那边过来的,这里有一封家信还有从京里寄来的物件。”

    一听是从京城寄过来的家书,郭喜安激动地上前,接过信件,看到信封上的署名,果然是家博寄过来的。

    送信的青年将东西全部递给郭喜安,便直接告辞离去。

    郭喜安抱着东西回到家里,便迫不及待地打开,先是那个包袱,包袱看着不大,里面东西却是不少,有送给向佑的孤本诗集,也有给向泽的一把镶宝石的精巧匕首,还有一个精致的翡翠手镯,剩下的,便是一大沓的银票,郭喜安数了数,足足有五千多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