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程德全本就心里煎熬得厉害,哪还能再听得这些阴阳怪气的话,气得门都不出了,还破天荒地把一直捧在手心当心肝宝贝的大孙子程知文臭骂了一通。

    程知文被骂也不敢吭声,他考了这么多次连县试都没有通过过,而程向佑和程向泽第一次考便双双中榜成功,事实摆在面前,他再也寻不出理由为自己开脱。

    整个老程家里都是阴云密布,程知文新娶的那个小媳妇袁氏更是郁闷,当初她家就是听说这程知文在巨鹿书院读书,将来铁定是个有出息的,才巴巴地把她从隔壁镇嫁了过来。

    她这算是低嫁,只是过了门之后袁氏才知道,她这丈夫是在巨鹿书院读书的没错,却不是什么天赋异禀、文曲星降世的,考了好几次童生试都没过,就空有一个读书人的名头好听,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

    再加上他一直被人捧着,更是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坏毛病,袁氏刚嫁过来的时候,还勉强压着自己的性子小心伺候着。

    时日久了,摸清楚了这一家人的底细,袁氏也不装了,她本来就不是那种温柔娴静的性子,得知真相后更有一种自己被骗婚的愤怒,在家里面大闹了几回,可木已成舟,她再闹也无济于事,只是借着娘家撑腰,闹过几次后让婆家人都怕了她,在老程家立稳了脚跟,原本日子也还过得下去,可现在得知了向佑向泽都中了童生的消息后,袁氏这心里就五味杂陈得厉害!

    ......

    且不说老程家那边心情如何复杂,郭喜安他们这边在赵里正的一再催促下,也不好再拖延,从府城回来的第三日,一家人便收拾齐整,要回村去一趟,总不好叫人认为,他们家孩子考上了童生,便高高在上,连乡亲们都不认了。

    这个时候的读书人最重视的就是名声,现在或许不见得有什么影响,等到将来向佑向泽更进一步的时候,指不定就成了别人攻讦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