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媳妇还真是个厉害的,还真有可能呢。”

    “那程老二可真是个窝囊的,为了个媳妇连自己亲娘老子都不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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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家断亲的事,没有谁比在场见证的赵里正和孙大娘李大娘更清楚,赵里正毕竟是一村里正,虽然对老程家行事不满,特意召集全村公布此事是故意不给老程家留任何一点反悔的余地,也顺带是向郭喜安他们一家卖个好,至于其他更多的话,却是不适合说的了。

    赵里正不方便说的话,孙大娘和李大娘可没有顾忌,在村里人议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她们两个毫不客气地把程家断亲这事的内里原因抖了个干净。

    于是这舆论方向又是一个倒转,老程家的人因为害怕程家老二高昂的治疗费拖累到他们,想要摆脱这个累赘,又为了霸占当初朝廷给程老二补恤的抚慰金和田地,这才要和程家二房的断亲。

    这个内情一出来,谁还能说程家二房什么?那二房的才是被苛待算计的那个,男人伤着,什么都没捞着,现在还得去补还朝廷当初给的那些补贴,可真是被所谓的父母兄弟坑惨了!

    这下,知道这事的人只会指责老程家的心狠不干人事,而对受害者的郭喜安他们一家,只有满满的同情。

    而老程家的那群人可没有心思去关心外界对他们家的看法和议论,他们这会儿还在后怕又庆幸呢。

    程家福心有余悸道:“爹,那些要归还的补贴和要补缴的年税,粗略算下来就要一百三五十两,老二又伤成那个样子,不能干活还要每天喝高价药,那可是个无底洞,而且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治好。”

    “幸好咱们和他断了亲,要不然回头被他们缠上,倾家荡产都不够的,那可真是没活路了。”

    程德全原本心里面还堵着气,听他这么说也点了点头,“没错,咱们老程家的产业可不能被霍霍了,那么大的窟窿,别想从我们这里找补,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还去,咱们和他断了亲,以后就是他们还不上,官府也找不到我们头上。”

    其他人纷纷点头,只刘大花叹了口气,一脸的惋惜:“老二可是干活的好手,就是没钱,有他在,家里的活计也能负担不少,闲时和以前一样去做做短工,也能得不少进项,减轻家里许多负担。”

    程德全冷哼一声,“他现在伤成那个样子,治疗费用巨大不说,就算能治好,谁晓得会不会落下病根,到时候别说干活了,不要人伺候他就是好的了,这么大的累赘隐患,还是早早离远些好。”

    “说的也是,还是撇清了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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