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蒙童班的主讲夫子,班里发生学子打架的行为已是恶劣,处理了这么久,却还不见惩处打人者,给受害孩子和家属一个交代,你是怎么做这个主讲夫子的?”

    祝夫子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就是因为知道这朱康适是何副院的外甥,所以他才不好处理,这何副院对他这外甥可是疼爱得很,平日里话里话外就提点过各位夫子多关照一些,是以,平日对这孩子的一些不过分的行为,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此次分明是他太过分,向佑向泽又是班上难得的优秀学生,祝夫子先前才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此刻被何副院这般质问,祝夫子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是想要自己直接给向佑向泽兄弟定罪判罚,可这两孩子,特别是向佑,实在是个聪明有天资的,祝夫子也很喜欢这样的学生,便硬着头皮解释道:

    “何副院,此事也不只是一方过错,这事情起因也是朱学子挑衅在先,对方也受伤了。”说着指了指向佑:“你瞧,头上好大一个包呢。要我说,孩子们打闹,双方都有过错,大家就各退一步,分别教育批评,让孩子们认识到错误就好了,您说呢?”

    何副院还没说话,朱康适就大叫道:“他头上的伤才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没站稳磕在桌子上磕的,和我们可没有关系。”

    “你撒谎!”小向泽气愤地开口:“分明就是你动手推人,才把我哥哥推倒磕到桌子上的。”

    “够了!”何副院呵斥一声,严厉地看向小向泽:“长者们在说话,何时轮到你来插口!”

    “就是!”何氏也厌恶地扫了小向泽一眼:“果真是没爹的就是没教养。”

    小向泽的脸一白,小手握成了拳头,眼里浮上泪珠却梗着脖子毫不示弱。

    郭喜安面上含霜,将向泽挡着身后,上前直视着何副院和何氏:“你家孩子倒是父母双全,还有一个担任书院副院的舅舅,却一样做出打断人说话这种没教养的事,他有这么多的人教,还是连这点礼仪都不知道,是否是家里一家人都是无教养之辈,才使得孩子有样学样啊!”

    “你说什么?你竟敢辱骂巨鹿书院的副院长!”何氏没有想到,知道自家孩子舅舅是书院的副院长后,郭喜安还敢出言不逊。

    郭喜安冷冷睨了她一眼:“我不过是按照朱夫人你话里的逻辑来客观说明问题罢了。”

    从那个什么何副院一开口,郭喜安就知道今天想要和他们讲道理怕是行不通的了,看祝夫子的样子,显然先前也是顾忌着这副院的面子,可要让自己低头让孩子们委曲求全,郭喜安也做不到,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何副院也被气得脸色铁青,他作为巨鹿书院的副院,往来都是有学识之人,更是一直被人尊敬和捧着的,何时被人这样当面呛骂过,他自持身份,不屑与无知妇人争论,只转向祝夫子施压道:

    “祝夫子,依照书院院规,学子打架闹事,该当处理?”

    祝夫子面色一凝,还是无奈答道:“学子滋事打架者,轻则罚板十到三十下,着家属带回闭门思过,抄悔过书百遍以上,重者逐出书院,永不再录用。”

    何副院满意点头,“现在被打的人伤成这样,自然是后者,该把人逐出书院。”

    祝夫子脸色大变:“何副院,不可啊,这俩孩子天资聪颖,都是读书的好料子,实在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或者让他们赔礼道歉,认识到错误就是了。”

    祝夫子说完,着急地去劝郭喜安:“郭娘子,为了孩子的前程,此事你就服个软吧。”

    何氏见此,脸上显出得意,抬高了下巴尽显小人得志的样子:“若你们能跪下来诚恳认错,再赔付我们五十两的医药费,我们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你们。”

    祝夫子见她竟还如此得寸进尺,忍不住劝道:“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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